了,单家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回到单宅,单云华思忖良久,说道。
单云慧哭得眼睛发红:“可阿弟怎么办?不能不管他啊。”
“自然要管,只是这事得想别的法子。”
“你有法子?”单云慧希冀地抬眼。
闻言,单云华沉默。
她岂会有法子?单云璋摊上这样的事,无疑是在动她单家的根本。这会儿冷静下来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原先还以为单云璋是单纯被人哄骗了,如今看来,这背后肯定有人做局。
而且,若猜得没错,那做局之人就是姜家。打从在赌坊那人说要她抵宅子卖作坊,她便怀疑,如此行径,分明是要逼她在建安立足不下去。
少顷,她说:“我手里存了点,加上此前姜家赔偿的算下来也有三千两。作坊里的春饼也制好了,我去走走以前的老客户,看能否放低些价钱全卖了。这么算下来,也能筹够五六千。”
“可还是不够。”单云慧道:“那可是两万,这么多,怎么凑。”
想了想,她说:“我的嫁妆还剩些,可以全部拿出来。”
“不必,那是你这辈子傍身的东西,阿姐留着便是。”单云华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单云慧道:“如今单家有难,就该齐心协力渡过。你什么事都自己扛,我看着心里不难受吗?”
单云华动了动唇,最后把话咽下,点头:“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如此一来,咱们七七八八也能筹够一万,剩下的一万上哪找呢?”
默了会,单云华道:“去借吧,明日我去趟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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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天气阴晴不定,午后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单云华坐在陈家的大堂里,视线透过雨帘瞧见对面轿厅玩球的小童,那是陈庆生的孙子琏哥儿。
今天才四岁。
“陈叔,”她开口:“我记得刚好是云璋四岁那年,您随父亲到了我家,彼时您还夸他乖巧长得像年画里的福娃娃。”
闻言,陈庆生叹气:“云华啊,不是我不肯帮你,只是你来得正不是时候。这个节骨眼,家家忙活备春茶,我所有钱都压在春茶上了。”
单云华视线仍落在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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