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容置辩推辞。
冷潸更是不解,问道:“那,什么时候才算必要呢?”
明钺仍握着他的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希望你不要……”他又摇了摇头,自语般道,“不,要你不恨我是不可能的,只希望,希望你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也是……能相信我其实也是个有情有泪、有血有肉的人。”
冷潸摇头道:“我不明白,三爷,我不懂。”
明钺黯然放开手,转过身去道:“会明白的,一切……你都会明白的。”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就象是在浮洲床前的那一刻,“有' 明月 '的句子很多,我最恨的却是 ' 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这一句,因为明月本不该有心的,月残的时候,这一颗心,就不知该放到哪里去了。”
他忽然握住了一个玉狮子的镇纸,全身都颤抖起来,细小的碎屑从他的指间簌簌地落到桌上。
冷潸也本能地握住了手中的锦囊,凭感觉,里面装的是一块硬硬的东西。
沉默了良久,明钺才道:“你,什么时候动身?”他依旧没有转回身来。
冷潸道:“明,明天吧。”
明钺道:“明天。哦,我忘了告诉你。”他忽地回过身来,“我还有件急事,连夜就要走,明天,我就不能送你了,我派辆车送你上官道。你我,”他微笑了一下,撒手把已捏碎了的镇纸扔下,道:“就此告辞!”不待冷潸有所反应,他已转身就走。
冷潸叫道:“三爷!”明钺却头也不回,一直冲出门去了。
冷潸愕然望着他的背影,他这一番话分明是在骗人:他若真有急事,怎会到现在才想起说,而且在这之前,他一点也没有露出有急事的样子来,所谓的' 急事 ',大约不过是一种逃避。
冷潸动身的一切,都是明钺头天晚上亲自吩咐的,鹦哥儿只是依言照办。但对于明钺的一直不肯露面,她却也不明白。
直到冷潸已走,她回到明钺的卧室,还是没找到明钺,不由更是奇怪,出门找到雪鹿问道:“三爷呢?”雪鹿一向是明钺最宠爱的童儿,连晚上都是睡在明钺外间的椅子上的,也是冷潸来了,他才被“赶”出来的,如今冷潸走了,又该他贴身伺候了。
雪鹿却对着她吐了吐舌头,道:“我的好姐姐,这两天我哪儿还摸得着三爷的影儿,别是今儿早上让那个什么冷公子给勾走了吧。”
鹦哥儿道:“胡说八道!我问你,这么一大早的,三爷又没出去,又没在房里,会去哪儿了呢?”
雪鹿搔了搔头:“密室你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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