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冷家本宅也不过七百余里的路程,经过两省地界。对于冷潸来说,在以往这至多是三、五天的事,或骑马,或单凭自己的脚力,也就到了。
但如今,他一天却只能走五、七十里。幸而,他也并不急着回去。
自从大哥死后,他还没有回过家,他不愿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和,和大哥的母亲。而且,那里面,那个叫做“家”的地方里面,也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人或者物了。
就是这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要回去,倒好象是在外面无处可去了,才只好回家。但这句话,又如何才能说出口呢,他不知道。
所以他不买马,也不雇车,只是一个人慢慢地走,走这一段似乎太长,又似乎太短的路程。
有时候,他真希望能一直这样走下去,走到日落,走到 天黑,走到夜色中最暗的那一个角落中去,因为,没有人知道那里有什么。
可惜,他还是会累的。没有人知道黑暗里有什么,也没有人知道那里没有什么。他还是会想起大哥、想起父母、想起家,也想起明钺,想起曾经有过的快乐、悲伤和寂寞。
有些事似乎是永远也无法逃避的,或者说,是无法永远逃避,就象是一句诺言、一场夏雨、一种思念。
明钺的马的速度令过路的人有瞠目结舌的感觉。他与冷潸不同,他需要时间。因为他不知道冷潇会在什么地方拦住冷潸,告诉他自己的身份;也不知道自己与帮主的“谈判”将会消耗多少时间。
帮主一定会说他疯了,会断然拒绝他的要求,但他必须胜利。
因为这是他一生最大的赌博之一,或许,连当年那一次决定,也不过如此。
素绡已经认得这条路了,根本不需要主人的驱策,明钺也根本无心操纵它。他心中的思绪,转动得比马蹄更快,然而,无论想什么,他的念头最终总会归结于一句古老的诗词: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就是他一生的遗憾,是他心底最深重的痛苦:他还来不及说出这一句话,就再也无人可以与之诉说了。
现在,他又看到了那个人,也许,那只是个影子、是个幻象,但影子他也要、幻象他也要,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一定要得到;无论有什么后果,他都不怕。
只要他不怕,别人再怕也没有用。银面魔君的名声就是这么创出来的。
没有人能阻止他,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了。
遇见冷潇的时候,冷潸并没有感到奇怪,关于冷潇提前出道的消息,他已经听说了。这是冷家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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