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缓缓抬手将药丸放进冷潸口中,冷潸忙和泪咽下,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明钺望着他慢慢比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现在有你为我流泪,我死也甘心了。”
冷潸无话可答,唯有痛哭,只觉自己脸上明钺的手渐渐滑落下去。泪眼朦胧中,只见明钺双眼微阖,双唇也只微闭,眼角唇角都柔柔地弯了上去,弯成一个温柔静谧的笑容。
记得自己第一眼见他时,他便是这么笑着,笑着问自己:“你,醒了?”
还有他那谶语一般的话:“一切因邂逅开始的,都将因了解而结束……”
冷潸拣起了地上的面纱,轻轻覆在了他的脸上,然而,明钺还是不动。冷潸等了好久好久,才忽然想起/相信他确已死了,叫了一声“三爷”,又哭了起来。
第20章 二十章
明钺虽已死了,冷潸却依旧拿了自己的戒指,准备交还家里,从此以后专心寻找杀害大哥的凶手,一俟大仇得报,便自杀以谢明钺,与大哥团圆于地下。
明钺已被他葬了,玉箫与那幅画、以及雪鹿送的珠宝、明钺的种种杂物也都放在了棺中。只有素绡,在明钺葬后当夜便不知去向。冷潸自思和明钺一场孽缘,竟连一点纪念都不曾留下,真应了“过眼云烟”四个字。
玉箫画卷,他是不敢拿的;珠宝既非明钺之物,拿也无用;若留一两件衣衫面纱,又未免太过婆婆妈妈。冷潸原就想带上白马以为纪念,谁知素绡却“不事二主”,也无可奈何。
此时此刻,他早已心如死灰,若不是明钺临终嘱他为自己洗冤,他当日便自尽于坟前了。他只盼赶紧交回戒指,与所有人斩断联系,再不问江湖是非,专心办自己的事。
离冷家本宅还有两天路程,冷潸正埋头赶路,却听有人叫道:“二哥,二哥。”正是冷潇的声音。
冷潸也不吃惊,站定了等他过来。心想把戒指交他带回也好,免得再见别人。在他心中,世上所有的人,无论父母兄弟,尽已是不相干的“别人”。
不料冷潇见了他,却是神色如常,道:“二哥,你这是要回家吗?这大半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年也不回家过。你找到……凶手了吗?”
冷潸仿若听了个炸雷一般,惊道:“什……什么?”以他的心境,无论冷潇讥刺他也好,责骂他也罢,他都只当耳旁风。谁知听冷潇的口气,这中间竟是出了大岔子,不由问道:“你说什么?你,你有多久没见过我了?”
冷潇道:“自从……大哥下葬,总有八、九个月了吧。”
冷潸目瞪口呆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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