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母亲

发呆，并没有发现自己被老师当成问题人物。

关振住的社区有不少年龄相近的小朋友，学校把同方向的小孩编成不同路队，放学时在C场集合，由大孩子领队一起走回家。大部分的孩子都没有补习，放学後就是把书包往家里一丢，再度跑出家门，呼朋引伴在附近的公园或社区空地玩球、追逐或争抢荡秋千、翘翘板。

有时关振会从玩伴们嘴里听到一些奇怪的话，例如：

「关振，我妈妈说你是人妖！」

住在同个社区，小学二年级的魏非因为抢荡秋千抢输关振，脑中突然浮现这句话，旁边的小孩也跟着拍手、嘻嘻哈哈喊着「人妖」。

关振身穿粉红sE上衣和短K，正站在秋千上靠着膝盖力量高低摆荡，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还参杂了小玩伴的嬉笑声。

他大声回问：「什麽是人妖？」

吕伟强一愣，这题他不会。因为妈妈讲这句话时露出厌恶的表情，他直觉一定是骂人的话，才鹦鹉学舌讲出来，但他还真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关振玩够了才从秋千跳下，走向白白胖胖的魏非，伸手推了对方一把。他回想母亲说过的话，陈倩云告诉儿子，因为漂亮的人才会常常受人议论，有时候对方骂他们，其实只是想博取关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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