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东西,看到姐姐有这等体面的嫁妆,心里必定更高看姐姐几分。”
邱姨娘打开了箱子,方氏探头一看,果然是海家长房祖传的那对古董花瓶。她不由得闭了闭眼,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宝柱啊,这东西合族都知道,若让族老们晓得你拿出来给你姐姐做嫁妆,只怕真要闹翻天了!”
海宝柱撇嘴道:“这是咱们长房的东西,与旁人何干?我就爱拿它给姐姐做陪嫁,谁也管不着!”
方氏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想着再劝无用,只得先命邱姨娘把箱子重新锁好,搬到自己屋里去存放,过后再议。她推说海宝柱母子俩旅途劳累,先把人打发回屋歇息去了,自己却命女儿留在正房,看好东西,自己却扶着丫头的手,悄悄往二房这边来,向二舅、二舅母求助了。
庶子有良心,孝敬嫡母,友爱长姐,愿意拿出大笔钱财来给长姐送嫁,这是好事。她心中欢喜得很,更喜邱姨娘亦是个良善知礼之人,从不曾教唆儿子与嫡母、嫡姐生分。可海宝柱怨恨族人,总是与族人疏远,也不考虑周济族中孤寡贫弱,更是打算将合族皆知的祖传古董拿出来,给长姐做陪嫁,这就做得有些过了。
方氏不必细想,也能猜到族里知道后,会闹成什么样子。
她不希望海宝柱无法再清静读书,总是被族人骚扰,更不想有海氏族人跑到自己面前来吵闹。她既然已经离开了海家,就没打算再跟那些族人来往了。女儿婚事在即,她可不希望这时候出什么岔子。
海宝柱已是钻了牛角尖,有些话,她这个嫡母不好说得太明白,只能求助于二房的长辈们,请他们去教导他人情世故。
倘若族里当真来人吵闹,有二房在,也能替海宝柱抵挡一二。这个单纯孝顺的孩子,只是一心为了嫡母、嫡姐着想,可不能因为这片赤诚,就承受了族人的怨恨,沾染上什么不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