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议论此事,万一他们不知内情,胡思乱想地生了误会,到时候还不知道表姑会如何忧心呢。若不是宝珠姐姐的未婚夫是乔表哥,知道内里谁是谁非,只怕表姑越发要难过了。”
海礁皱起了眉头:“那就难办了。我们就算能对付得了几个挑事的族老,也没办法强压着全族上下改变错误的想法…”
“所以,我觉得这种事,还是要从上边想法子才行。”海棠道。
海礁怔了怔:“从上边想法子?哪个上边?什么法子?”
海棠朝着皇宫的方向指了指:“族老们之所以诋毁表姑的为人,不过是因为她守寡后再嫁人而已。西北是不兴这一套的,但京城周边还有江南一带,世人重礼教,便爱鼓吹寡妇守节,还弄出什么贞节牌坊、贞烈牌坊来,宣扬‘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仿佛妇人再嫁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重罪一般。其实那话,在我看来,更应该指读书人饿死事小,叛国投敌、失了气节,那才是大事。只不过有人不想讨论读书人失节的问题,对改朝换代或敌军来袭时,读书人不肯以死相拼的行为视而不见,只拿寡妇改嫁来说嘴,才带歪了世间的风气。可在这世上,真的没有比寡妇守节更重要的事了吗?”
海礁平日里没少听小妹说惊人之语,闻言也只是失笑:“小妹这话固然是有理,但世间总有些自私自利之人,是听不得你这话的。倘若读书人们不拿寡妇守节说嘴,反而推崇士人当忠君守节,在敌军面前也要坚守风骨,宁死不降,那改朝换代时,他们又如何去谋富贵前程呢?哪怕是为了这一点,他们也要咬死了寡妇失节事大,好让世人只盯着妇人、女子,而忘了男子也当守气节。”
海棠合掌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想着,我们也不必跟那些人对着干,更不必说什么寡妇不该守节的话,免得引来狂风暴雨,倒把正事给抛开了。我们应该想办法让宫中嘉奖那些为了大义而不能守节的寡妇,就算有士人指责她们失节,那也有更重要的事摆在个人名节之前。为了大义,个人荣辱是不重要的。牺牲小我去成全大局,也同样值得世人嘉奖。”
海礁立时就明白了小妹的言下之意,忙压低了声音:“你是想…让许太后…”
海棠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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