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树这两日有可能会到家里来,海棠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只是他是打算以拜访老师陆栢年、请教功课的名义上门的,陆栢年这两日都忙着侄儿的事,哪里有空在家见学生?金嘉树提前打发人来问过,得知老师不得闲,自然就只能推迟上门时间了。
倘若他一开始就有所准备,假装与老师太熟,不讲客套,没提前送过拜帖就直接上门,还能争取到一个扑了空错过师长却能见到未婚妻的机会。然而他事先毫不知情,照着礼数打发了人上门探问,如今就算想再装糊涂,也来不及了。
海棠想象了一下金嘉树如今的表情,心里也有几分好笑。
海礁听小妹说明原委后,也不由得笑了:“小金依礼行事,原是好事儿。他是读书人,又有心科举仕途,倘若做了违礼之事,唐突师长,传出去名声可不大好听。如今这样就挺好的,横竖这两日天气也不算冷,他不必赶着去温泉庄子避寒,在京里多住两日,也是好的。”
海棠嗔了兄长一眼:“哥哥就别说风凉话了。你既然打算与金大哥同行出城,借他遮掩自己的真实目的,何不眼下就往他家去一趟,跟他提前打个招呼?况且,你要是有心要对付侍郎府,为新君分忧,也该让新君早些知道消息,好派出可靠的人手来配合你行事,免得你势单力薄,一旦出了岔子,事情就有可能会发生变故。”
海礁想想也是,便点头道:“那我就趁着小金还未出城时,跟他见一面,打个招呼吧。想来他要往宫里传个信,还是很容易的。若是能有新君或内阁派出的可靠人手协助我行事,那自然再好不过。如今哪怕是在锦衣卫内部,我也不敢断定人人都忠于朝廷,忠于新君,不会被侍郎府或其他孙党余孽收买呢!”
再者,这件事说来是陆慎的功劳最大。他如今病重难起,只是熬日子罢了。倘若能在他咽气前,得到新君恩旨,唯一的子嗣能不受陆家牵连,日后可过上安稳太平的生活,想必他也能瞑目了吧?
侍郎府一时半会儿可能还倒不了台,但给陆慎的恩旨,却是随时都能下来的。
只要那份罪证确有其事,能让新君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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