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已经快被消磨殆尽了,有时候我真想一刀解决所有的麻烦。”
“你气的不是这个。”熟练的清理白隐背上的血迹,敷药,干净的绷带绕过腰间,肩膀,指尖不时扫过细腻的肌肤,在看见脖颈上几块淡淡的痕迹时,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的绕开。
“那你说说我在气什么?”
“背叛。”
一声轻笑,白隐对此不置可否,阎摩取来衣服替他披上,便端着药箱出去。
锦画雕楼,白隐依旧不请自来。外面秋雨绵绵,颇有些寒意入骨的深冬感觉。一把纸伞,白隐越过雨雾迷蒙而来,伞下烟蓝衣衫飘动如风,夜歌半敛眼眸,将这幅美景收入眼底。
湖心亭桌上早已备好美酒,一如往常。
“哦,在等我?”,接过夜歌递过来的酒杯,热好的酒驱赶秋雨的寒意,白隐半开玩笑的问。
“当然。除了你,我还会等谁。”
亭中风起微寒,铃铎轻响,白隐嘴角含笑,媚眼如丝,一步步向夜歌走过去。夜歌轻轻晃动手中青玉酒杯,涟漪泛开,倒映一双深意莫测的眸。
乌发三千随风而动,白隐双眼弯成新月的弧度,“在想我吗?”
夜歌无语,便任由他扔掉自己的青玉酒壶,换上一只小巧的白瓷壶,他笑的殷勤,夜歌也不拒绝,往自己杯中斟满,清澈透明的液体略显青色,一丝一缕酒香缭绕,清冽,却醉人。
夜歌屈单膝坐在长椅上,背靠朱红栏杆,长发尽皆垂散在栏杆外,如月色倾泻漾动,白瓷酒壶被高举,高高的倾下一注玉液琼浆。绿玉酒杯盛住这一汪清泉,又被送到一个勾起笑意的唇边一饮而尽。
没有更多的交流,只是对饮,是两人之间养成的默契。然而今日有些微妙的不同,只是一壶醉桃源,白隐已经是醉眼迷蒙,神色益发魅惑,薄唇缓缓靠近夜歌,带着酒香的吐息近在咫尺。
酒杯砰然坠入湖中,夜歌摩挲着白隐绾好的发,温柔的回应这个吻,没有狂放的□,更像是无声的安慰。
白隐推开夜歌,直视那双夜色深沉的眼:“不想要么?”
站都站不稳了,一壶酒至于醉成这样么?夜歌轻抚白隐的脸颊,替他将散落的发别至耳后,“你身上有药味。受伤了?”
“无妨,小事。”
夜歌捉过白隐的手,白隐颠颠倒倒,夜歌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人横抱起来,一路行至房内将人放在床上,“让我看看你的伤!”
衣衫褪至腰间,露出层层缠绕的绷带,夜歌抚摸着雪白的纱布,眉心紧蹙。伸手揽过白隐略显纤细的腰,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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