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来。
换马之后白隐不曾休息,上马继续赶路,一路策马直闯皇城,此等气势,惊起一干无辜良善。
风尘仆仆的回到虚页殿,穿花拂柳,白隐无心欣赏美景,一心记挂着那个人。当日只因高塔崩毁,再难镇得住急窜而出的龙气,他就将龙气引至阎摩体内,让他有帝王命数。但他没料到的是,阎摩本无帝王命格,承受龙气之后如金焰焚身,痛苦难当,平时无碍,但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发作,若不是他偶然一次发现,阎摩还打算继续瞒着他。
虚页殿摆设布局与当初一摸一样,除两人之外再无人有权接近,白隐进殿的时候,被一盒突然掉落的棋子吓了一跳,玉质棋子犹如大珠小珠落玉盘,洒落一地。棋桌旁的阎摩难忍痛苦神色,手中一把黑子几乎要被捏碎。
“阎摩!”白隐心惊不已,急忙过去扶住他。这个男人,若不是真的难以忍受的痛,又岂会露出这么软弱的表情。
阎摩恍然间听见白隐的声音,失焦的眼神却找不到人,唯有虚空一抓,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就这样,即使再痛百倍也没有关系!阎摩想笑,却痛的嘴都动不了。
手被阎摩握住,连骨头都要捏碎的力道让白隐痛的皱起了眉,但唯有这样才能体会到阎摩的感觉,浑身被烈焰焚烧,五脏六腑都像被烙铁烙上,却无伤无痕,难以医治,更遑论减轻。白隐掏出此次出行寻得的药,只手喂阎摩服下。
长在极寒之地的寒玉琉草,其性极寒,而且娇贵,受不得一点外力波及,否则他怎会用马匹往回赶。但是这样只可以压制烈焰之苦,却不能根除。
良久,安稳下来的阎摩放开白隐已经麻木的手,看见白隐手上一片乌青,愧疚不已的道歉,“对不起。”
“好点就赶紧去休息,我手都快断了。连日赶回来浑身脏死了,也亏你捏的下手。”白隐不耐的捏捏自己麻木的手,入内室更衣沐浴。
阎摩知道白隐对自己的事存了歉疚之心,但他要的不是他的歉疚,他只是想像刚才那样,握着他的手,保护他,仅此而已。但为何只有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才能有这份待遇?
在这里,他从不曾当自己是帝王,而白隐也从不当他是,但两人的相处,却微妙的颠倒了位置,以前是他守在白隐身边,既为监视也为保护,现在,更像是白隐处处为他奔波,身为国师,祭天祈福,守黎照顺世昌隆。
不多时,白隐换一身素白出来,两人相伴坐在外廊,看满天流云万里,云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