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遣退了一干人等,熄灭了灯火的殿内不见人影。阎摩换上一身黑衣,纵身跃出殿外。在房梁上疾行的身影敏捷矫健如猎豹一般,瓦片细微的轻响甚至惊不起熟睡的夜鸟,片刻之间,掠过重重宫墙,已在皇城之外。
夜枭发出的信号在不远之处,阎摩稍微调息一下,便循着信号而去。
花红柳绿宴浮桥,浮宴楼由此得名,沿着河道顺水而下的画舫,到了夜晚正是热闹的时候。莺声燕语,丝竹渺渺,连舫外的灯笼都透着几分妖艳的红。
白隐提着一壶酒,在轻摇的船头听着女子弹一曲琵琶,水声潺潺,倒影着一船的灯红酒绿。船头设一圆桌,女子翘着腿坐在锦凳上,一曲菱歌婉转动人。
桌下倒着好几个空坛子,酒气染了白隐一身。白隐扶着船头桅杆,莫名想着,如果他再这样掉下去,会不会再遇见夜歌,雪衣青丝,笑着说,你终于醒了。
只要说一句对不起,他就可以原谅一切,他可以不计较任何事,只要夜歌回头看他一眼……
“夜歌,带我走,带我走……”
也许是真的喝醉了,白隐似乎真的看见一艘不大的船,点一盏孤灯,摇摇晃晃而来。醉眼所见,白隐伸出手去,岂料脚下就是船舷,一个不稳,眼看要跌下船的时候,身后有人猛的拽着他退了回来。
手腕被扯的有些疼,白隐跌坐在船头,想看清是谁,眼前迷蒙的只能看见弹琴的女子匆匆的跑了,身边嘈杂的声音不断,白隐费力的站起来,想离开这个吵闹的地方,船头不是被他包下了吗,怎会突然来这么多人?
白隐的步子踉跄,身边有人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肩将他按在桌上,头磕在桌上让白隐忍不住叫疼,随即什么东西被塞进嘴里,强行让他咽了下去。
“疼?等会儿还有更疼的呢!哈哈哈哈哈!”
几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围着白隐上下其手,有人按着白隐的手不让他动,一人便去解他的衣服,这样的事他们做得多了,最后大不了撒一笔银子,反正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单薄的衣衫被粗暴的撕开,白皙的肌肤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在场之人暗暗咽下口水,迫不及待的要去解腰带。
□还没来得及开始,便无端结束在一声怒喝。
阎摩从未觉得如此暴怒过,看见白隐衣衫不整被人侵犯,他就恨不得将那些人一个一个凌迟处死!
“滚!”
满身戾气,阎摩几乎维持不住理智想杀了他们,一声沉喝已是最后的警告。
许是被他这种气势震慑住了,不想将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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