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鱼。
两人沿着青石小径漫步,风送暗香盈满袖,白隐有时会落在阎摩后面,走了一会儿,便将自己的手交了出去让阎摩牵着。
阎摩握紧白隐的手,漫无目的的走,不知多久,开口问白隐:“决定要走了吗?”
“嗯。”
“为什么这次不告诉我要去哪儿?”
“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我可能会回来,也可能回不来,所以,如果在那天之前我没有回来,阎摩,你就当世上没有我这个人,你……”
“你说什么?”阎摩的一声怒喝打断白隐,“我说过那点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如果你这次有生命危险,你信不信我会把你关起来一步不让你离开!”
“但是你关不住我的。”白隐静静的看着盛怒中的阎摩,道:“当初是我一意孤行强加给你这个位子,就该由我来收拾这个后果。这之后,你想怎样都行,离开或是继续,我都陪你!”
太过了解一个人就是这样,白隐斩钉截铁说出的话,再怎么挽回都没用,更别说恐吓。阎摩只有沉默,这件事是他们之间的死结,他从不介意的事情白隐却当成了心病。
阎摩的沉默让白隐不安,抱住阎摩的腰,白隐将头靠在他肩上,阎摩终于伸手将他揽在怀里,一点一点加重的力道甚至让白隐觉得发疼。
“不要说不回来这种话,不过是出门一趟而已。你说过黎照是我们的,如果你不回来,我就毁了它给你看。”
第一次,白隐觉得阎摩的笑也能如此阴险,他真的变了,若是以前,他会简单利落的回答一个嗯字吧。
白隐心中苦闷,隐约有些愧疚,若是阎摩知道他要去哪儿,还会让他走吗?在他身边呆的久了,连白隐自己都有了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被他小心翼翼的捧在手里,护着,宠着,几乎都忘了孤身一人的感觉了。真的要离开,害怕的,却不只是阎摩一个。
白隐埋头在阎摩胸前,无奈叹气,太过依赖一个人,真不是什么好习惯。
一匹马在山道间飞奔而去,黑色云鬃一起一落,四蹄如风,迅疾如雷,云雷之名,恰如其分。白隐手执缰绳,催马前行,不曾回头看。身后高岗之上,云衡,霁月以手结印,山间灵气涌动,金色梵雨从天而降,环绕在白隐身侧,宽大的白衣翻飞如雪,俨然有了新一代国师的风范。
一支朱色箭羽刺破金雨,堪堪擦过白隐左肩,钉入前方路面,紧接着又是连发的两箭,均是擦过白隐身侧,却不曾伤了他一分。最后一箭,从耳边呼啸而过,白隐伸手一抓,如此速度加上粗糙的箭身擦伤了白隐的手,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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