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天地尽毁之后剩下的荒凉,白隐不觉跟着心痛起来。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夺走我的一切……”
刀光冰冷的闪动,刺进胸口时甚至能真切的听见骨肉撕裂的声音。白隐猛的睁开眼,身上早已是冷汗遍布,心口还在疼,那种疼痛不是虚幻的,是实实在在的疼。白隐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才能减轻一点痛苦。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真有一天,阎摩会对他举刀相向吗?
片刻之后,疼痛稍缓,白隐才长舒一口气,有些颓废。白隐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耳室内了,目光所及,是一处布置幽雅的房间,几步之遥的地方,能看见主人刚折下的一枝花枝,养在素雅的瓶子里,清幽的散发香气。
白隐起身下床,推开门出去,一阵寒风立刻袭面而来。眼前景色不知为何有些眼熟,亭台水榭,像,却又不尽相同。心中明了现在身在何处,只是信步走来,不禁失笑,费尽心机模仿旧时风景,不知有什么打算?
“白先生,您醒了。”
身后响起女子的声音,白隐也不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这种懒散又对人爱理不理的态度,是很久以前在虚页殿用来对白夜殿那群人的,很久不曾用过了。
“主人请你过去。”
女子的声音依旧不高不低的响起,丝毫不见愠怒。白隐倒是佩服起她的修养了。
主人,是夜歌吗?如今他身在千里之外的灵山,想必也只能是夜歌了。
灵山是立于云端之上的群山,自是寒气逼人,白隐衣物单薄,但也懒得开口问人。
行走许久,周围奇花异草,互相遮盖掩映,曲径通幽,女子带着他,只管向前。
白隐在其后,觉得眼前女子绝对不是普通的侍女,她身上有一种很奇特的气息,冷淡,沉默,而这些绝不是一个居于人下的侍女该有的。
“到了,白先生请。”
女子将他带到之后,却并不离开,只是远远的站着。白隐自行走过去,夜歌就在不远的地方。
高台之上一树雪色绒花,一丝一缕轻微飘浮,如轻纱般垂落枝间,吸收灵气长成的花朵,似乎都带着灵山特有的白雪气息。夜歌在高台之下,等着白隐走过来。
“多谢你救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你?”
夜歌反问,当视线与不远处站立的女子接触的时候,不知为何皱了眉头。
“不是你吗?那算我误会了。”
白隐的语气让夜歌有些郁结,“我们之间有这么生分吗?”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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