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
“那阎摩呢,他对你是什么?”
夜歌再问,金眸望向竹帘之外,帘外风雪肆虐,单薄的帘子已经挡不住了。
“他是我最愧对之人,所以我会用一生来弥补他,不惜一切。”
“这样,算是我赢了吧。”夜歌重新为两人续上一杯酒,莫名其妙说了一句话。
“能听见白隐这么说,我就算死也瞑目了。”
竹帘之外,漫天风雪铺面而来,一人玄色衣袍被风撕扯着猎猎作响,低垂着头任由狂风漫卷,乱了一头的黑发,背靠石墙,不见殿内那片暖意融融。
愤怒吗?还是绝望,亦或是难堪?
只听见身旁石墙缓缓降下,殿内那人说道:“风雪变大了,会着凉的。”
石墙砰然合上,只剩这漫天寒彻心扉的大雪狂风,玄色衣袍的人握紧腰间的刀,紧的骨节都发青,最后却什么都没做,转身离开,黑色的披风飞扬如一只孤傲的鹰。
玄别一甩拂尘,摇头叹气,堪不破是命啊。他们是如此,她亦是如此,如今他只为了结她这个要求而来,使命完成,也该功成身退吧。
重回的声音让白隐疑惑不解,刚刚他是怎么了,夜歌说了些什么,他又说了什么?
夜歌依旧优雅的温上一壶酒,看见白隐的表情,关切的问:“怎么了?”
当阎摩再回来的时候,云衡便感觉到有些不对,爹亲的脸色沉得可怕,只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白隐没死。”
爹爹没死?云衡顿时开心的追上阎摩,拉着他的袖子正想追问,却看见阎摩冰冷的脸色,让他想起当日爹爹满身鲜血的样子,一时吓得愣在那儿。
腰上长刀仍在,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浴血奋战的准备,无论白隐在哪儿,都要带他回来的。
那个男人对他说:你的一切都是白隐给的,有什么资格去爱他。
白隐对夜歌说:我从始至终,只爱一人。
而阎摩是我最愧对之人。
心里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愤恨之气,胀的心都开始疼起来,阎摩一声怒喝,唤来守在殿外的侍从。
“给我烧了虚页殿!烧了它!”
十几桶火油泼上去,只需一把火,便轰然窜起数十丈高的火焰,沿着油泼出的路线,火舌窜烧,鲜红的像是夜空伸出的一只魔爪。
十几年的相伴,今日都像这燃烧的虚页殿一样,烧在阎摩心上。
痛吗?当然痛。
阎摩站在大殿之外,冷酷的眼中隐有伤痛,而旁边突然窜出一个身影,冲进了燃烧的大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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