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示那颗珠子已经碎了,阎摩并没有用它,为什么?白隐颤抖不已,他只记得醒来之时那种由心而生的恐惧,像是永远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了。
“阎摩……你在哪,我要见你,求你不要出事……”白隐翻身下床,撞撞跌跌的推门跑了出去。
晚上例行检查而来的达九看见凌乱的屋子,床上已不见了白隐,乱了主意,大哥又不见了啊,最近战乱四起,他这是会到哪儿去啊……
寻寻觅觅,不过寻求一方安定,曾答应你要陪你快意江湖,但江湖到底是何,白隐现在还不知道。
“我说过陪你找一方乐土,如今你丢下我,我也会带你去的。”
白隐枕在阎摩臂上,紧紧贴着他冰冷的脸,徒劳的想传一点温度给他。只是冰凉的身体再也暖不起来,白隐无声呜咽,泪如雨下。
“我该去哪儿找你,阎摩,不要丢下我……”
漫天大雪之中,一辆马车撵出一条长长的车辙,很快又被风雪湮没,战马云雷如同燃烧的黑焰,是雪天一色中黑色的挽歌,载着旧主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十年之后,在对外宣称始皇帝阎摩突然病逝的十年后,黎照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的斗争,终于让十岁的太子真正握了大权。国师云衡在这其中斡旋权衡,是太子背后最大的支柱。
十年了……
几经波折,虚页殿还是重建了起来,依旧是不许任何人进入。
殿前池塘里开了一池莲花,一只红蜻蜓小心翼翼的停在粉白的花瓣之上,又振振翅膀,呼的飞走。
一只酒盏半倾覆,余了半盏残酒,云衡和衣而眠,到现在才明白当初爹亲所说,男子汉总要学会喝酒的。
无声的笑了笑,云衡在午后的暖阳中半敛了眉目,太子身边已有足够的助力,已经不需要他了,还是离开吧,天涯海角,总要找到爹爹爹亲的。
爹亲下葬之后,百日吊唁期间,他曾下过陵墓,只看见一副空棺,心里有强烈的预感,爹爹还活着,带着爹亲走了。
当初爹爹的那封信,让他以为爹爹确实不在了,但如今看来……云衡从怀中拿出那封已经发黄的信,一扬手,信纸腾起一团蓝色火焰,焚烧成灰。
次日傍晚,云衡留书一封,离开了黎照,不知去往何处。
一路漫无目的,白天休息,到傍晚才牵马赶路,行至一处偏远村落时,却遇见一个奇怪的女人。
她好像是一个疯子,却又有些不同,云衡能感觉到她身上也有着术法能力。
付了钱,带她去村民家中洗了个澡,村妇给她梳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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