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昨日的蓝锦麒麟曳撒,岿然坐于上首,说话慢条斯理,却暗含威慑,浑身散发着锦屏不曾见过的肃杀之气,令跪在下首的她背脊发凉,手臂爬上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知道他绝无证据,她要赌一把。
“二爷,奴婢什么都没做……”
“啪!”
一个黄纸包被丢到她面前。
“你屋里剩下的泻药,凝雪、冷霜、车夫,呵。我念在儿时情谊,上回放过你一次,没有第二次了。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让你说?”
“这药不是奴婢的,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二爷信我!”锦屏流着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旧主人,仰首自辩,孤注一掷。
不见棺材不掉泪,这样的囚犯夏裴夙见得多了,可惜他并不像她以为的那样有耐心,说了半个时辰,没闲心同她耗。
他轻扣案几,似乎叹了口气,朝站在暗处的两名男子略一颔首。
“上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