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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资格?开什么玩笑!
唐月由着小记子提灯在前,漫步茅屋周边。
昏黄的光被黑暗撕扯,模糊了边缘,反而显出浓重的夜的气息来。
那一小团的光亮,衬出无边寂寥。
“小记子,”唐月突然问,“还记得我和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时,他说了什么吗?”
小记子顿了一下,“我记得。”因为唐月的要求,私下里他是从来不自称奴才的。
那一日,先生说,“我们从此再没有师生之谊!我这种人,怎敢妄自尊大,被您称为先生!陛下还请回去殿堂,我自老死乡山僻野,两不相闻!”
唐月望着脚下的昏黄,突然就笑了。
他不是不知道先生是何等的失望。可是,他是真的对于权术斗争没有半分兴趣。先生硬要叫他去算计,去争抢,那实在不是他所愿意的事。
老人捋须,“你是他的第几个儿子?”
唐礼沉默。他不觉得自己有回答的必要。
他现在很烦躁。被父皇推进来,看不见父皇,心情很不爽。
“你父皇在朝中有很多掣肘吧?我很早就告诉过他,像他那样温吞的性子,这皇帝之位是坐不稳的。可是,哼……”
老人说着,细细打量着唐礼的背影。
唐礼还是不回答。
“你的父皇,难道没有告诉你,我是谁,而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
唐礼猛然转头,唇角带笑,“那么,你来告诉我吧。”
天色微微亮。
唐月抱着唐礼,返回宫城。
“父皇,”唐礼搂着他,“先生叫我以后都去他那里上课。只是,课程的内容,先生却……”
唐月温声,“没事,不用告知父皇。”
他自然知道先生现在对他的成见有多大,不必为难小礼。
唐月对孩子们的教育,一向很放得开。皇室子女除了必要的统一教学,都是依照自己情况选择不同老师教授不同的学科。每个孩子的进度都不一样,只需要不时向他报备一下大致学到了哪种程度就成。那些宫殿之内,孩子们的私下教学,远在他能插手的范围外。
唐月的这种态度,却让唐礼心生内疚。
他其实一直很犹豫要不要告诉父皇,那老东西说的话。
什么他是天生帝王,足够狠绝毒辣;还说,可以帮助他组建一支私军——一支绝对效忠于唐礼他本人的黑暗力量,前提是师从老头。正是这后一点,让他心动了。
他知道唐月,他的父皇,朝堂之上一直被压着。如果有了这样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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