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月突低头,给了唐礼一个深吻。
唐礼晕晕乎乎了。“父皇?”
“小礼,最后一问。你,可是当真想要同我一起?”他抚着唐礼的颈子,指上薄茧来回蹭着少年的喉结。
“只恨不得永生伴你左右。”哪怕山河破碎,天裂地崩;受人万世唾弃,千年指骂。可是我又怎能让你负此污名?这不过是我以命换却的昙花一夜。
唐月吻吻唐礼的双眼,那里面的绝望、献身般的觉悟和惊诧后的小小快乐,扯得他生生疼痛。
“小礼,”唐月暗声道:“你既然想跟我在一起,那就记好:以后你是我的人。我这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你就算是死,也别想逃开我,而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他的大手握着少年的脖颈,慢慢加力扣紧。
唐礼悚然一惊,呼吸一窒。父皇,不是在开玩笑。
但狂喜霎时充斥了整个心间。这是梦吧?是梦吧?是梦吧?
唐礼不敢置信。
不会和那天的吻一样,只是一个意外吧?这极致的过后,怕是更深的渊,只待他自己傻傻跳下,落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唐月又吻了他一下,笑:“怎么,想反悔?”
唐礼不再多想,魅然一笑,凑上去亲亲唐月的唇,作出无声的回答。
就算这是梦也罢。死前还能做个如此美妙的梦,死也甘愿。
唐月回吻住怀里的孩子。
一轮满月默然相照,两心相窥,两身相缠。在痛快的巅峰里,在交错的呼吸里,在眉眼的相望里,水乳交融。
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华唐 第33章 始。
晨光大作。
小记子指挥着一干人等把样样物事备好了,遣退了,自个放轻脚步入了陛下的小寝间。这是陛下不满意空荡荡的寝宫,强自隔了半间出来作寝间,另外半面就留作早起梳洗的地,各自各用,省得总是大批宫侍云贯而入,人来人去扰了他好眠。
但小记子一进去,就感觉到非同寻常的意味。再一瞧地上几件乱扔的寝衣寝裤,分明还有一两件大小和陛下尺寸相异,他的脸皮不由抽了一抽。
小记子上前几步,隔着厚厚的帘幕压低了音道:“陛下,陛下。陛下?”最后一声唤却是抬高了八度。
唐月犹带睡意的声音传出:“怎么?”
“陛下,”小记子一弯腰,道,“您该起了。这天可不早了,虽说今个您不用早朝,但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