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月说这话的时候,望着小记子的眼神,让小记子忍不住移开了目光,心里恻然。
好在原本小记子也是没有资格直视帝王的。
“陛下,您……”小记子欲言又止,然而终究还是挑了些事情,详细的说明了。
而某些不能说的事情,他却也隐瞒了。
毕竟,这些是唐礼同阿离之间的情谊,说来说去跟如今的唐月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然而唐月仔仔细细听完了之后,却冲着小记子冷笑,“好一个小记子,你果然也是向着唐礼的。”
小记子“啪”的把头往地上一磕,沉声道:“陛下可以怀疑任何人,但只有奴才的忠心,是绝对不会因为陛下的质疑而动摇分毫。打从陛下您从毕房那边选了奴才,奴才这一辈子这颗忠心,都只属于陛下您。”
唐月摇摇晃晃站起来,僵直麻痛的身躯毫不阻碍他的行动。唐月按住小记子的头,嘶哑着问:“你真有这么忠心不二?”
“还请陛下,相信奴才。”小记子匍匐得更低,只差没将自己整个人都同这朝阳宫的地板融为一体了。
“很好,你还是向着朕的。这便够了。”唐月眸光黯淡,却有不可名状的暗流涌动其中。“那么便不要对朕有任何隐瞒。朕需要知道,以前朕同唐礼之间,到底是怎么个相处法。朕要听的,是细节。”
小记子微微一颤,阿离含笑的眼一闪而过,“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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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回府里,唐礼第一件事便是去寻阿离。
他脚步匆匆,脸上甚至带了急切之色,平日里沉稳冷静的模样尽失。
胸口涨得发疼,有个无法压制的想法迫切需要得到证实。
如果,父皇体内的那个不是他的父皇,那么……
那个一见面就温柔得足以消融月色,一句低语一个贴近就能够打乱他心跳的人,又会是谁?
为什么会一直怀疑阿离别有居心呢?明明初次相见就感受到了隐约的爱意,跟一直候在身侧的关切,怎么却教疑心占据了悸动。
因为对父皇太过于执着,几乎将任何人阻隔在他同父皇的回忆外,不许任何人的接近,以此杜绝所有父皇的存在被替代的可能——却偏偏成了遮眼的云雾,失了前台。
然而唐礼只得到阿离已经离开的消息。据说早先走的时候,还笑盈盈的说是要替殿下办事去了。
唐礼这才忆起,他才让阿离去杀一个人了。
顿了一会,他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