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暴打一顿或者伤到了哪里,也只能暗地里委屈几下,谁也不能说。但既然如今主子都不在乎陛下,他又何必?
只是被小记子这么不轻不重的说了,他也觉着有些过了。万一被有心人听着了,或者真被那位陛下察觉了……
他不禁哆嗦了一下。
而小记子则是淡淡的望着唐月的方向,若有所思。
小树子这样的人并不适合做间谍,怎么会派了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小孩子来,跟她一贯的处世风格全然不同啊。
陛下,你的道路只怕没那么平坦呢。
然而对小记子来说,不管眼前这个唐月选择了怎样的道路,他都只有跟随的份。永远跟着名为唐月的华国皇帝——这是属于年少时候,对这个唐月的约定,也是他唯一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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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戚——”
“姐?”
唐希揉揉鼻子,“没事,估计谁又在说我来着。”
唐霖无声笑起来,他最爱这皇姐就是她在那副温婉淑和的表象之下的豁然跟无所谓,有些时候甚至近乎无情无义。
唐希“楚——”的揩了鼻子,对唐霖点点头,“你的那几个人已经死了,太脆弱了。下次找人送来我这,记得找些强点的。”
“哦。”唐霖应了。才一天就死掉了,该说是那几个人真的太弱,还是该说姐你的手段太过激烈呢?
他有去过唐希设下的训练所,结果只能说——堪比地狱。与其说那些人是在受训,不如说在受着折磨更为恰当。
正是在那里,他首次接触到一个全然不同的世界,一个由血腥与黑暗构建而成的美丽世界。犹记得他的皇姐带他进去之后,就站在那些尸骨前方,对他露出的是与之前所见截然不同的艳丽之极的笑容。
他再没见过比之更为让人心动的笑了。
唐霖一直不知晓,当初的唐希是基于怎样的理由,将一个从小到大根本没见过几次面,没说上几句话的皇弟,引入了自己黑暗的帷幕里。
只是因为在一个所有皇室子女归宫之时,不当心而见着了在其他兄弟嘲讽之后藏起来自己委屈得掉眼泪的自己,心有所感而已吗?
他不想问。
有些事情一旦问出了口,至今为止所构建的一切可能就此消散。
他不想再做回到那个无能而软弱的自己。
他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