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他说他是萧家九子,孟永明已经心生尖锐,当他提到兄长之死!……孟永明堪受不住,一下从座椅上起了身,要离开。张不了嘴,怕一出口尽是再也收不回的至恨至怒,仇人之子在前,算的可是家破人亡的账啊!……
她的反应,残阳尽收眼底,眼一眯,明知已经压迫至极限,丝毫不放松,就算逼至她疯怒,也要把话逼出来!
残阳不急,
冷酷看着她的背影,单手翻开早放在身前矮桌上的黑色文件袋,
“图涂,加拿大安大略省出生……”
孟永明转身就向他扑来,这是一个母亲对孩子最不顾一切的誓死维护!
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嘶吼,“你敢碰我儿子一分毫试试!你们一家白眼狼,忘恩负义的恶贼!!你父亲欺师灭祖处死我全家不够,你现在又想害我儿子!不服!我不服!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定要拉你一家下地狱!”几近癫狂,指尖掐揪着他衣领呛白。如有可能,恨不能噬他肉碎其骨……
残阳不动,眼中冷酷依旧,
“不用逞一时口舌之快,还是想点实际的解决之法,我想知道你兄长的死因是私人原因,你不说,我手段加到你儿子身上也是我私人之力,跟我父亲无关。你也算生意场上行走这么久的人,当下一笔账算不过来么。你告诉我原因,我助你无忧回国,保你母子平安,利弊孰重,心里该有数吧。”
孟永明想不到,想不到啊,看着只比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到底是权柄之家出来的龙子龙孙,谋略、胆识、酷冷的心啊……孟永明渐渐松了手,伤心欲绝般向后颠簸几步,泪水而下。是弱势,是不得不屈服,再恨,他说得对,天下都是他家的,你粉身碎骨有何用……
“你父亲,当今元首,萧衍,原是我父亲孟作霖一手教导出的学生,近三十年呐,我父亲一生心血都倾注在他身上,为他筹谋,为他解难……”
“不是溥节么,”残阳轻蹙眉,
孟永明站在窗口。眼中一片戚然,
“溥节是我父亲书写秘书,相当于执笔人,我父亲幼年即患小儿麻痹,双手根本握不住笔。对外,也都是溥节代父亲行‘帝师’之事,自然世间只知溥节不知河浦孟家还出了个倾毕生心力辅一人夺治一天下的儒生作霖……何止你父亲,成昭朝,蒋仲敏,之后助你父亲雷霆万里下来的这些封疆大吏,哪个没受过我父亲教诲,却,无一人有用,眼睁睁看着你父亲灭师毁恩,他容不下我父亲啊。知道的太多,太通透,太通透了,通透的让他害怕,只有灭了我全家,好像才能保住他的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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