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说了一句理所当然,那一个理所当然却是为义,
为朋友之义,是父亲对般阿含的承诺所承受的后果。
师染茶不由自嘲大笑,他违背了父亲的遗嘱,陷舒轻尘于万劫不复,可他又从中得到了什么好处?
是快慰还是欣然?还是得意?
他一点也不骨报复后的快感,有的,只是沉重的凄凉。
舒轻尘泣血如珠的悲怆,般幽生凄惶的冷笑。
一对有情人被生生折散,仿佛一对蝴蝶被恶意地剪断翅膀分别囚于笼中,相望而不能相守,亦无法展翅飞翔。
风平浪静,他却觉得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冷彻心扉。
凝视着寂静的岩洞,苦叹,他还有何颜面逗留此处?
苦笑地凭着记忆迈开脚步,若是走不出这山林,迷失于雪地,此生便是休矣,可惜,他没有般幽生的勇气敢于承认自
己的心,没有来得及说出心底的话。
“举杯邀明月,
今宵谁与共醉?
再一杯 何必相思牵魂碎
言已尽 梦已醒 醉眼红尘
云雨散 飞花碎 相思兑酒 醉 销魂媚
芙蓉泪 梦如殇 邀明月 十里红尘断肠
月影魅 花沉醉 梦已累 唱一曲相思醉 ……”
浅吟低唱,自嘲吟蛾,所谓失魂,皆在落魄。
师染茶已知是哭是笑,恍恍惚地延着雪地上的脚印晃悠地走着。
不多时,背后却浅浅地响起一双脚步声,亦是慢吞吞地走着,与他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
师染茶诧异地顿了顿,听着渐渐走近的脚步,惊讶地回头,般幽生添了件棉衣,灰白的脸色,冷漠垂头走着,与他擦
望而过。
师染茶迟疑地跟了两步低问:“你……要下山?有什么打算?”
般幽生冷冷瞥他一眼,没有作声,只沉漠地走着,道路渐渐转折,远师染茶之前所走的方向渐渐相爻。
师染茶愣愣地跟着,走出一里外终于不由低笑起来。
“般兄在到哪里去?若是师某力所能及之事,定然义不容辞。”
夹在风雪里飘荡的温文尔雅的询问声被风雪无情地掩盖。
般幽生只冷冷地赶路,不理会师染茶的喋喋不休。
师染茶却偏偏叨叨地道:“论起年岁来,师某大般兄许多,叫你一声般兄倒显得奇怪了,你我父辈,是金兰兄弟,师
染茶又虚长你几岁,若般公子不介意,师染茶便叫般公子一声贤弟如何?”
般幽生仍然目不斜视地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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