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回书上,皇甫在后头搂着,把下巴搁在人肩膀上,时而窥视人的侧脸,时而闭目养神。
月夜在外头站了将近半个时辰,早先就窥见里头温馨的一幕,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报告。
皇甫早就察觉到外头的月夜像只苍蝇似的转来转去,他本珍惜这样温存的机会,不想让人来打扰,可惜他知道月夜是个识大体的人,要不是十分要紧的事也不会如此没有眼色。
最后也不得不暂离“温柔乡”,把月夜叫进来问话。
这一问,却知道是宫里的管事喜公公来了,早在大堂坐着喝了一壶茶。
皇甫转头叮嘱了几句,这才往前堂走。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事便无小事。
皇甫才与喜公公攀谈上几句,便匆匆赶回内院换了衣服,与那太监一道儿进宫去了。
这一进宫也是到了半夜才回来,一回来就把自己锁进房间,不知在捣置些什么,昏黄的灯光亮了一。夜,直至天际泛白才熄灯歇下。
从这日起,皇甫便仿佛一头扎入了成堆的公事里,搬了书桌到房间的外室,早朝也不去上了,连三餐都不出门一步。
落画苑,少了皇甫每日喳喳哇哇的吵闹,真正的安静下来了。
不来正好,落得个清静。
伶独自看书乐得个自在,弹弹琴看看雪,不用分出心力去层层伪装,也不怕那人整日来缠着,老讲些有的没的。
他是该窃喜的,难道不是么?
摘抄下医书里的段子,伏笔蘸墨,砚中墨迹渐干,少的却是旁边研磨的人,他微微皱眉,点了茶水在里头,将就着写写。
看书看得迷了,醒过神来却是浑身僵硬,手指冻得无法屈伸,明涵那小子早就熬不住睡倒在桌边,却又是少了那个即时为他添衣的人,他抿抿嘴,拿过狐裘盖在明涵肩上,自己进了内室,和衣而卧。
诸多时日下来,伶才意识到,那人的一举一动已在不知不觉中渗透入他生活的每一点滴,那人不在了,就好像是缺少了身体的一部分,连最简单的穿衣吃饭都像是少了些什么。
习惯,真是可怕……
伶微微叹了口气,暗自责备自己愈发的多愁善感,端起旁边的茶水抿上一口,入口才发现,茶水早就凉了个透。
原是,少了那个随时记得帮自己换上热盏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家宴
除夕夜将至,下人们忙着进进出出,洒扫门间、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祭祀祖宗,往日将军府里律令威严,仆从们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