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静静的盯着那个“疤痕”,这个撕。裂的伤口刺疼了他的眼睛,把一切丑陋的东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为什么?难道说十几年的教养之恩如流水……对于你来说是廉价的利用……?
心里似乎腾起一层层名为怒火的东西,这已平静了十几年的心境,竟在此刻混乱了起来,如果一切都是圈套,从一开始……那个笑靥如花的少年,那个他视为父亲和老师的少年……追随在他身后,一日日一年年,看着那个纤细的背影独自撑起南乾的一片天……
“玉儿……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只有你,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
“不会,永远不会。”
自己献出的真心,献出的一辈子的效忠,如果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当我在这里傻傻的为你担忧,你定端坐在上位嘲笑我吧,嘲笑我的无知和天真,为你卖命那么多年,竟然到死了还在被你利用!
手下不知觉一个用力,“咔”的一声将他从过往的回忆中惊醒,伶的眼扫过那条裂纹,刚才被自己一捏,裂纹已经在向面具的中央延展……这是你在我第一次出征时所送我的礼物,却在掉下悬崖时磕到了一角。
从你手中得来,断送在你手里。
掀开帘子的声音传来,伶手腕一转,不着痕迹的将面具收入了床下暗橱,他背对着门帘,却清楚进来的人是皇甫。
皇甫没有离开,而是带着担忧静静的跟过来。
下一秒钟,皇甫就从身后拥住了他。
伶没有丝毫的抗拒,却只嘲讽道:“你看,信之一字,真是个脆弱的东西。”
皇甫知道他在为玉衡卿的事难过,俯下。身来轻吻着他的耳垂,安慰道:“但我希望你信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在你这一边。”
他无声的摇了摇头,当你知道我是谁,你还会这么说吗?践踏着你北凤兵将的尸体,为南乾奉上愚忠……多么可笑!皇甫岚萧!你骂得好!骂得好!
他忽然就觉得很累,只想闭上眼逃避过一切,放任自己靠向身后人的臂弯,仿佛只有这里,暂时是温暖的。
皇甫难得看他示弱,这个人总是这么勉强自己,浑身的刺,不愿让人接近,这样肯对自己倾诉,又何尝不是因为惧怕孤独?但是连他自己,似乎都没有发现自己内心隐忍的孤寂。
细细密密的吻压了下来,温柔的落在伶的额头、鼻尖、嘴唇,不带一丝情。欲的,承载着满满的痛惜。
怀里的人沉默着,阳光透过窗棂,朦胧的在他脸上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