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大意,只见那影子隐没在月色之中,若隐若现,没有刻意的隐瞒身形,但没有任何巡夜人发现,明白了是个高手,赶紧在一个安全的距离内尾随。
这一跟可跟出了名堂,那影子目标明确的一路进了岚军主力的一旅,之后直奔一旅的伙房去了。
月幽皱着眉,内心却犯嘀咕,这有本事来一旅的,不去找将军的麻烦,难道是去了伙房偷偷下毒不成!?
他稍稍接近了些,试图搞清楚那可疑人物想干什么。
但他还没接近窗边,就忽闻里头一老头的惊呼,这老头月幽也熟悉,是皇甫将军接手岚军时带来的伙夫,据说还有点来头,是玉家被灭门前在玉府中待过的家仆。
老头的那一声惊呼,吓得月幽都差点破窗而入,但随即那呼声就被掩盖了,凭借着四周的寂静和出色的耳力,月幽静静摸在营帐外头堆柴火的角落,然后听到了老头呜呜的哭泣。
月幽还以为那可疑人想要对福伯不利,但福伯哭了许久,不像是害怕,倒还听出了几分温情。
这可奇了怪了,月幽知道里面的人武功不弱,又不敢再接近,只好一直在外头的蹲着。
听着福伯哭声中夹杂着一堆“少爷”“老爷”“死得冤枉”云云,这所谓高手定和玉府脱不了干系了。
里头的呜咽持续良久,不时才听得那可疑人几句模模糊糊的话,声音压得极低,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又都夹杂着些哽咽。
直至月上中天,里头才渐渐没了声。
月幽在外面脚都蹲麻了,他不敢放松警惕,终于才等到里面人推门出来。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但伶公子的侧脸在月幽窝着的角度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伶面色沉重的离开了。
月幽心中却大为惊骇,他不知道这个男妓怎么会和玉府扯上关系,但惊骇之后,也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看了看手中还未发出的军令,月幽微微皱眉。
伶一路顺利的回了营帐,火里的兄弟们都睡得鼾声大振,这几个月虽然混入后勤兵,但和福伯所在的一旅隔得太远,近期又是行军又是作战,直至这几日连续驻扎才找到时间去寻找福伯。
他窝回被子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刚才与福伯相认之景。
老人饱经风霜的脸老泪纵横,对于福伯来说,那日的记忆,就如一刀刀刻在了脑海里一般无法忘却,每日每夜都在折磨着他:“当时我护卫老爷他们上山……不料却出现了几名死士……他们拿了冷氏的令牌,说是要例行检查……却在我们不备之时放了毒烟……那时我刚巧去车后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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