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回知府时,衣衣一把抓住提督的袖子,怯懦的开口问:“大人,我娘还有许多遗物在房间,可否允许去拿?”提督对砚荣吩咐:“明日再烧。”又对衣衣说:“你中的箭上有毒,先带你去处理。”直接横抱起衣衣回了知府。衣衣也不好再说什么。
回到知府提督便去审讯方德了,砚荣带她来到一处房间,让人去喊了郎中。然后开口对衣衣说:“你把肩上的衣服脱下,我需要看你的伤口。”衣衣二话不说,一个一个解开扣子,将肩膀的衣服拉下,利落的让砚荣不禁佩服,看她娇娇弱弱的,还怕她会顾及什么繁复礼节扭扭捏捏,还好现在是他想多了。
只见那伤口又黑又红,郎中拿来药箱后,砚荣取了一把刀,在火上烤了一下,便开始给她剜发黑的肉。这疼痛直渗人心骨,疼的她想握拳,可是手臂无力,冷汗如雨一般急速落下,衣衣疼的死咬嘴唇,那被毒深透的肉并不好剜,砚荣此刻也不太好受,此毒甚烈,蔓延还在继续,民间的郎中也不知有没有应对中毒的药,但他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提督从方德那问不出什么信息,无奈之下只好先行离去,转头去了衣衣所在的房间。行至屋外,只见砚荣眉头紧皱,面前的女子上身几乎被汗湿透,一旁的丫鬟拿巾布给衣衣擦着汗,衣衣眼神模糊,好像要晕过去般。“如何?”提督一边踱步进屋,一边问着砚荣情况。砚荣回答:“不太好,毒性扩延太快了。”床上的人虚弱开口:“大人,我能受的住,你使劲剜吧。”衣衣的下巴滴着血,提督看了一眼,拿了一方帕子递给衣衣说道:“咬这个。”随后又拿起一方烛台照着,好让砚荣看的更清。
砚荣手上更加用力,衣衣咬着帕子,恨不能将帕子咬穿。心里一直挂念着雷府的东西,娘的日记还在那…..还有她攒了好久的银子,银子可不能不要啊!她攒了好久的,现在雷府出事,她又没了银子,那可如何是好?想着,她的眼中更加清明。毒肉剜掉后,砚荣拿出随身的药酒,缓缓倒在了伤口上,又撒了好些药粉,直至缠上纱布。衣衣想着娘的日记和银子,愣是撑着一声没叫。砚荣又在郎中那里拿了些药,嘱咐衣衣每天煮开喝下。衣衣合上衣服,系好扣子,转过身对砚荣和提督道了声谢,提督则回她:“不必,你是为救我而受伤,应是我谢你。好生休息,明日砚荣陪你回去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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