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渉不待温郁之回答,就径自轻飘飘的从屋顶跳下来,无声无息的落地。只见他扬起颈脖,一头长发在夜风中飞扬,抬手举起酒壶,直接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性感的喉结滑动,白玉般的颈脖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几缕酒水顺着颈脖流下来,浸润了侧颈那朵芙蓉花。
温郁之不由得想到柳七的一句诗来:“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心里的惊艳只是一瞬间,温郁之面上不动声色,就当面前没这么个人,绕过他进屋,脱下官服随手搭在床上,拿过一件青色的长衫换上。转过身,就看到江渉双手抱胸依着门,歪着头,简直就像是恩客完事后看美人梳妆似的,上上下下的扫了他一大圈:“哟,这美人更衣的景色……可不常见哪……”
温郁之知道这人就是个人来疯,越搭理他就越来劲,全当没听见他的话:“江公子可是有事?”
“唉,郁之一开口就这么冷淡,让人好生伤心……”江渉捧着心口,学着女子语气幽怨道:“自打昨日在茶楼与君相识,这便是日夜思念……你看,这人都消瘦了……”说着还装模作样的举着袖子遮着半边脸,歪着头往温郁之那里抛了个媚眼,最后还一咏三叹来了一句:“这一见温郎……误、终、身!”
——直把温郁之恶心了个够呛。
温郁之丝毫没看出他哪里消瘦了,扭头就走。江渉就跟块牛皮糖似的赖上了他,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的诉说“相思之苦”。
温郁之只觉得自己身后跟了只苍蝇,嗡嗡嗡的吵个不停。今日从早晨到天黑,就忙的陀螺似的打转。白日里对付了一群牛鬼蛇神,晚间好容易回到家,饭还没来的及吃上一口,就得听这妖孽聒噪。
他突然觉得无比的委屈,凭什么有人就可以软弱无能,有人就可以逍遥自在。凭什么他就要劳心费神,他就得面面俱到!听着江渉的絮叨,那一股委屈,便悉数化作了一腔怒火。温郁之忍不住猛地回过头,冲江渉吼:“江芙蓉!你他娘的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吼完这一声,江渉愣住了,连温郁之自己也愣住了。反应过来,赶忙道歉:“江公子,实在抱歉,子青失礼了……”
温郁之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近十年了,如今已是二品官员。这里面当然有他丞相老爹的面子,可若是他自己没有两把刷子,也是不可能的。
这么多年,温郁之觉得自己多少年少轻狂的狗脾气都已经磨平了。可以心里骂娘,面上不动声色的与人互捧臭脚。
他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情绪失控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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