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如同墨染。
“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他开口,声音带着青年人特有的清润与疏狂,低沉而性感,与方才的二八少女清脆的嗓音相比,有一番别样的风味。
江渉天生一副好嗓子,夫一亮出来,喧闹的大厅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惜春更把……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
“好!”台下不知是谁率先高叫了一句。“唱得好!”更多的人接着喝彩。
醉意上涌,江渉两颊绯红,他一双凤目斜斜的一挑,举手投足间勾魂夺魄:“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仿佛有个声音在他脑子不停的回响,一句一句,一遍一遍。
这一声声“喜欢”,就像一记记重锤,狠狠的砸的他晕头转向。
迷迷糊糊的唱完最后一句,江渉谁也不理会,径直一跃,穿窗而出,猛的扎进外面漆黑的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嗯,江渉在灵音坊唱的,是张先的《千秋岁》
数声鶗鴂(ti jue;都是二声),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网上查了,有两个版本,另外一个版本其他全一样,就是最后一句是“东窗未白凝残月”。我个人更喜欢“孤灯灭”一点。
☆、悦之无因
第二天清晨,江渉是被人一脚踹醒的。
“哪个孙子……”他嘟嘟囔囔的骂着,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坑坑洼洼的大饼脸。那脸敷着厚厚的一层白粉,两颊两抹猴屁股似的腮红,瞪着双铜铃似的大眼。
江渉一惊,一句骂娘硬生生的哽在了喉咙里,大清早的,差点没吓出个好歹来。
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退了两步,才看清眼前的人。
面前的中年妇叉腰站着,一脸的凶神恶煞,颇像那庙里的金刚。她居高临下的望着江渉,点着他的鼻子,中气十足的开骂:“你叫谁孙子!啊?!谁他娘的是你孙子?!”
江渉一下懵了:“额,这位大婶……”
“你个兔崽子叫我什么?大婶??我告诉你,老娘今年才三、十、八!”一个“八”字,喷了江渉一脸口水。
江渉举起袖子抹了把脸:“额,那这位姐姐……”
“姐姐?呵,谁是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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