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人谋划了这一切,无论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还是别的什么,可心里,终究是煎熬与负罪的。他虽然不能赞同温郁之的做法,可他不想看他痛苦。
“那对玉佩到底……”江渉转换话题。
“那对玉佩涉及到我父母旧事,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温郁之说:“如今已经快四更天了,你是愿意我现在与你分说,还是等到明日?”
“当然是现在说啊!”江渉立刻道,这要留到明日,自己今夜睡得着么?想了想,又赶紧加了一句:“但如果郁之明日需要早起……”
“无妨,明日休浴。”温郁之笑了笑,拿起剪子将桌上的灯芯剪去一截,沉吟半响,似乎是在思考从何处说起。
江渉也不催他,起身收走了碗筷,烧水沏了一壶茶。
“你知道我父母的死因吧?”温郁之接过茶开口。
难道这玉佩竟然与温郁之父母的死有关?江渉一惊,迟疑的说:“据说令尊当年是被北燕刺客所杀,而令堂与令尊伉俪情深,因悲伤过度而难产……”
“呵呵,伉俪情深……”温郁之神色复杂:“还真的是伉俪情深啊……”
“当年我在北境从军,其实不是在接到父母过世的消息后才赶回京城的。”他淡淡的说:“我是先接到我娘病危的家书,当即便动身往京城赶。然后在路上,才接到消息说我爹娘双双过世。”
“那不对啊,令堂不该是走在令尊之后?那小晏……”
“你听我慢慢说……”温郁之叹了口气:“当时我才十八岁,从边境连夜马不停蹄往回赶。可就这样,到京城时,父母也都已经过世两日,而家里已完全乱作一团。”
“我爹娘……其实都是中毒而死。”温郁之的声音轻轻慢慢,缓缓如流水,听不出悲喜的讲着那段陈年旧事:“我一到京城就生了一场大病,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幸亏我老师和林乐源帮着照应,总算是办了场还像样子的葬礼……”
江渉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握住了温郁之的手。温郁之愣了一下,没有挣开。
他们便这样在一个雨夜里,窝在还飘着油烟味厨房,两相对坐,隔着一张沾着油污的矮几,执着彼此的手,静静的讲一段年前旧事。
“后来我是缓过劲来了,知道刑部和大理寺根本靠不住,便开始自己调查父母死因。我挨个审问了府里的一应下人,想着无论是什么人动的手,总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
温郁之接着道:“那是府里的老管家姓李,跟了我父亲多年。一开始什么都不肯说,后来我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才告诉我。说这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