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磷看到从轿子里出来的吴璟,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头大如斗。他官职只是六品,见到正二品的吴璟,首先得先下马行礼,还未开口,便先失了气势。
他本就是一介武夫,最怕和文人打交道,刚刚坐在马上那几句话,都还是周秉临时教的。只见他皱着眉费力的想了半天,终是憋出了几句带点文绉绉的说辞来:“举子闹事,那便是逆谋犯上!乱臣贼子,就不可算是我楚国臣民,人人得而诛之!”
“大胆!”吴璟大喝一声:“逆谋之罪是何等大罪,乃是你这宵小之辈妄下断言的?而且吴某倒要问问张大人,巡捕营此次出动,可有上级调令?可有陛下圣旨?到底是谁借你的胆子,让你私自行动!”
这张磷倒也有几分急智,眼珠一转,已然明白自己不能去和吴璟在上级调令上纠缠,于是开口答道:“巡捕营分管京城治安,定要尽忠职守。逮捕闹事举子,实乃分内之事!”
“呵,”吴璟冷笑一声:“尽忠职守?你若是还有半点军人的忠心,便不会轻易被人挑唆!”
他毫无畏惧的迎着雪亮的刀尖望着张磷,母鸡护崽般将众多年轻考生护在身后,一字一顿的坚定开口:“今日吴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草菅人命!”
老尚书在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着,西风吹动他一头花白的头发,满是萧索味道。可偏偏还拖着一条裹着跟粽子似的断腿,让原本悲怆的形象一下有些滑稽可笑。
可看着这衰老到仿佛不堪一击,却是固执的将年轻举子挡在身后的老人,在场没一个人笑的出来。
江渉收起了看好戏的神态,林乐源也放下了手中的瓜子,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坐直了身子,在马车上沉默的看着老人的背影,目光中都带着尊敬。
吴璟怎么说都是一部尚书,二品大员,张磷总不能真下令让巡捕营从他身上踏过去。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应付不了这老头,于是赶忙叫自己副官去请周秉出来。
可撩开周秉的官轿一看,里面早就没了人影。这厮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怕的,干脆脚底抹油,遁了。
张磷一看把自己骗来的表弟都跑了,自己也奈何不了吴璟,留下来简直就是自讨没趣,于是挥挥手,带着巡捕营也撤了。
这巡捕营雄赳赳的来,又灰溜溜的走,从头到尾都像是一场闹剧。
吴璟对付了巡捕营,转身便该对付这群书生。
在场的许多举子方才在巡捕营的威压之下,都把孟圣人的“威武不能屈”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识时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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