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渉,他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连忙抿紧嘴角才没有发出声音。
戴相余光瞟见,回头瞪了他一眼,温郁之忙收敛心神,肃容站好。
欧阳也是几十年的老臣了,当的又是专职骂架的御史,一张嘴皮子更是利落。只见他声泪俱下的从得任主考的倍感荣幸,说到批阅试卷的公正严明。从少年入仕的凌云壮志,说到为官十载的赤诚之心。最后,更是情绪激动的指天发誓,大骂坊间传言实乃小人构陷,污了自己的清白名声,身子一躬,就要向大殿上的蟠龙柱撞去,眼看就要来个以死明志,身后的一众官员连忙七手八脚的拉住了他。
温郁之从头到尾冷眼看着,心里不无恶劣的想着,还拉着干什么,反正老东西也不会真撞。
皇帝听了欧阳这情深意切的一大通说辞,同样没说什么,不咸不淡的安抚了几句,接着问道:“诸位爱卿都有什么看法?”
这便是要大家表态站队了。
三皇子宋询炳因为替刑部尚书蔡震求情的事,被皇帝禁了一个月的足,这回吸取教训,如今事态未明,硬生生的忍住没有开口。二皇子宋询翼与这事没有直接关系,于是他更是乐得清闲,抄着手隔岸观火。严相同样低头站着,可心思,却是活络开了。
自家三儿子严俞琪金榜题名,中了个二甲第四,原本的大喜事,却成了如今的催命符,这回算是不偏不倚的是撞到了枪口之上。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站在岔道口上,摆在面前的有两条路。要么,站到三皇子那边,一口咬死这进士是儿子凭实力考的,春闱舞弊实乃无稽之谈。要么,巴上太子阵营,主动去和皇帝坦白认错,凭着多年情分,或许还能求个从轻发落。
前者可以说是和几位春闱主考绑到了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后者……牺牲掉一个儿子,却是可以保全严家。
严潘低头站着,手指藏在宽大的袍袖之中,渐渐握紧。
京城各方力量都有自己的密探。三皇子的密探是银红照的女人,温郁之的探子是海棠园的戏子,而他严潘的精锐力量,则全在康嘉帝身边的道士之中。
别人或许不知道皇帝扶乩卜出了个“宝珠蒙尘,冤屈未雪”,可他却是清楚的。
而以康嘉帝如今对道术的痴迷程度,十之八九……是会信的。
严潘额上已不自觉的浮出一层细汗,他感觉自己正面临着这么多年来最艰难的抉择。一边是幺子的命运,一边是严家的富贵,哪一个不是心尖上的那块软肉?割舍哪一个不是痛彻心扉?放弃哪一个不是鲜血淋漓!
人们只看到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