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郁之叹了口气:“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说,严相……是做了最明智的选择。”
“你是这么想的?”江渉猛的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望着温郁之:“什么为了家族,说的冠冕堂皇,讲白了不过就是舍不得到手的荣黄富贵,连骨肉亲情都可以放上秤来称斤论两!郁之,将心比心,如果让你牺牲掉小晏……”
“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温郁之难得粗暴的开口,打断了江渉。
“我是说如果……”江渉不死心的逼问:“如果有一天形势逼的你真要在亲人和权势间做一个选择……”
“够了,江渉!”不知江渉的哪句话触到了温郁之的逆鳞,一向温和的人竟然发了脾气:“别追着我问如果,像个女人!”
“我……”江渉猛的住口,他愣愣的坐着,感觉面上一阵一阵的发烫。温郁之的话简直就像一道鞭子,狠狠的抽在他的面皮之上。
他喜欢温郁之,那么的喜欢,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一份心思,不敢露出丝毫端倪……
还真他娘的像个女人!
夜风从没有关严的窗缝间吹进来,呜呜低咽,如泣如诉。江渉狠狠的甩了甩袖子,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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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个月,事情完全按照温郁之所期望的进展着。
严相主动进宫,跪在皇帝面前洒了一把老泪,主动坦白了幺子是如何背着自己给王成允递的关系条子,塞的礼钱。
毕竟是生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他这把眼泪倒是洒的情真意切。
人证物证俱在,王允成和严三公子的判决很快就都出来了,都是发配岭南。王允成去的是黄州,严俞琪因为严相的再三交涉,去了相对富庶的永州,还能带上一众下人小厮。
可就是这样,儿子走的那天,严夫人还是哭的昏了过去,严丞相也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有了第一个例子,后面的事情就顺遂了许多。如今就算五人会审的结果是春闱没有舞弊,别说天下士子不答应,就是康嘉帝自己,估计也是不会信的。
欧阳旭、陈卢兴和周秉受贿的证据被依次翻了出来,陈、周、欧阳三大世族先后失了自己在朝中的靠山,元气大伤。一起牵连出来的,还有十多位行贿的世家子弟。
三皇子在朝中和南方的爪牙被依次斩断,可大势所趋,无论他如何的痛心疾首,都是无能为力。
至于上官家,上官澜和严相做了相似的选择,他没去保自己的庶出弟弟上官治,为了家族,或是为了他自己,同样选择了弃卒保车。
可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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