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落晖或者听雪,你会怎么选择?”
温郁之抿着唇不答话,眉头皱的死紧,眉心的那道皱纹愈发深刻。
“成功了,对大局只有利没有弊,失败了……”
“失败了你就没命了!”温郁之突然火了,压着声音冲江渉吼了出来。
这是他第一次吼江渉,江渉整个人都愣住了。温郁之没有理他,一把扯过被子翻身睡下:“这事你敢再提一次,明天就给我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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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温郁之整个人忙的陀螺似的打转。他离开朝堂三年,各种政事全要重新熟悉。好在他曾是户部尚书,又在江宁布政使的位子上呆了许久。虽说如今官员全部换了一拨,可南方世族的势力却没有多少改变。他曾经在江南主持土地改制,这些个富商大户的底细全都一清二楚。皇帝破格提拔他为丞相,看重的大概也就是他这一点。
江渉也没有闲着,他最得意的就是这一身武艺了,于是便去军中当了个教官。他这几年晒黑了许多,可眉目依旧是清清秀秀,混在一群军人里面极为另类,一开始所有人都当他是托关系进来的小白脸。不过当他气都不喘的连挑掉十几人的长枪之后,没人再小看他了。
他们两人都是天黑了才回家,鸡还没叫就得起床,每天能呆在一起的时间少之又少。江渉试着又提了一次行刺的事,哪想温郁之直接翻脸了。江渉见实在拗不过他,便也只好作罢。
时间一晃就到了七月,天气愈发的热了。那天傍晚下了一场暴雨,电闪雷鸣之中,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奔进临安,带来了一个让整个临时朝廷震动的消息——襄阳城破了。
襄阳乃长江上游门户,北通汝洛,西带秦蜀,南遮湖广,东瞰吴越 。如今楚燕两国隔长江对峙,一旦失守,北燕便可顺流而下,直取临安。一点都不夸张的说,这里简直就是楚国的七寸。
而如今这个七寸,被人捏住了。
军报送达地点时候,新登基的皇帝正和一众大臣在前厅商讨粮草调配,温郁之位置就在帝王下首,他清楚的看到皇帝脸色在起身的一瞬间惨白,然后一下子跌坐回了龙椅上面。
谁都没想到这座兵精粮足的城池这么快就失守了。可再厚的城墙也敌不过一点——守军之中出了内奸。
当天温郁之半夜才回到小院,三伏天身上竟然带着一点凉意。江渉点着油灯等他。
他跨过门槛走进房来,转身将身后的房门掩上,插上门栓,这才将一卷综案和一支玉瓶放在了桌上。
玉瓶只有拇指大小,雕琢的小巧精致,在昏暗的油灯下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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