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洪抬头看了一眼天窗,道:“再过两个时辰,那就是两千四百四十七年了。”
林大人愣了一下,迅速回过神来:“你看过我的卷宗,知道我是何时被关进来的?”
潘洪微笑:“潘某之前乃都察院御史,林大人当年的案子便是都察院办的,潘某当时还是个小小御史,给大人们打杂的。”
林大人沉默。
潘洪却不愿意放过他,巴拉巴拉的探头继续和他乱扯:“没想到林大人你这么能活,这么多年了还活着…”
林大人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咒我早死?”
“没有,没有,林大人不要误会,你我现在同为落水狗,我怎会咒你早死呢?”
林大人冷笑一声:“你是狗,我可不是,我被关在这里死不了,你可未必。”
“非也,非也,真要这么论,”潘洪摇头晃脑道:“你才是狗,我不是。”
“毕竟我没有水淹万亩良田,靠蹲诏狱来逃过一死。”
林大人冷笑连连:“你以为这诏狱里关的是真罪犯?我告诉你,这大牢里关着的,从来都是好人比坏人多,比如你,也比如我!”
“当初我要是不掘堤放水,不知要死多少人。”
潘洪:“林大人可知,水淹万亩良田之后死了多少人?”
“总比水淹城镇死的人少吧?”
潘洪冷笑:“林大人这堤坝掘得很有水平啊,水淹的全是县里人均田地在十二亩以下的人家,水患过后,有地的少地,少地的失地,佃农直接成为流民乞丐,六年了,此患到现在都未曾消除。
而三年前,当初被水淹的万亩良田,有七千六百多亩被五家购买置成田庄,余下的两千多亩也被几十家小地主购尽,只有极少数原住村民保下了部分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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