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百年,难道百年后的今日竟要以彻涯谷为起点重演历史的腥风血雨么!
阎无期仰天叹息,泪水沿着布满皱纹的脸缓缓流下。
…
从未独自一人去过什么地方,钟弦多少还是觉得有些转向。
沿记忆中的原路,连续两日奔回蜀中,便不可避免地开始迷茫端城到底该往哪里走。从辞别寒靖羽以来,已有四个日夜未曾休息,连马也疲惫得迈不动步子,钟弦终于决定先找个客栈歇息一晚。
让马棚的人喂了马,钟弦只要了一碗白粥,像往常一样在角落窗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左手拿着汤匙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碗里的粥,舀起来,再看着一粒粒米混着黏稠的粥汁从匙边落下,还烫着的粥泛起的白烟袅袅升起。钟弦面无表情地看着,目光却好似穿过烟雾,不知停留在哪里。
直到最后一缕烟消散在空气中,钟弦终于舀起一勺已经凉透的白粥放到嘴边,良久,还是没有张口,又将粥倒了回去。
钟弦没再看一眼一口没动过的白粥,站起身,准备回客房。
刚起身,对面不远一张桌边的男子也站了起来,远远地看向钟弦。
钟弦感觉到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了回去。
是个书生装扮的青年男子。右手执着一把折扇,白色的扇面上画着一幅淡雅的墨荷,右边两行题字清秀而不失潇洒。正是论剑大会上拽走白衣少年的青衫男子。
男子认出了钟弦,嘴边泛起一抹儒雅的微笑,走了过来,略鞠一躬道:“真是巧,不想竟在此处再遇钟公子。家弟不懂事,在论剑大会上让钟公子见笑了。”
钟弦幽黑的眸深深注视着他,良久,开口道:“南宫宫主真是费心,倒也省得我自己寻路。”
青年男子脸上的笑僵住了,随即蕴上了几分苦涩,道:“不愧是钟公子,终究是瞒不过你。但南宫宫主于在下的朋友有恩,请恕在下得罪。”
钟弦面上依然淡淡道:“除了在粥里下药,阁下还打算用什么办法带我走呢。”
青年男子眸中的错愕一闪而逝,犹豫片刻,缓缓开口:“钟公子武功高强,在下远不能及。但不瞒公子,其实再云岫山庄归来路上的酒店里……”
钟弦强忍着胸腔中早就开始翻涌着的剧痛,抬眼定定地看着他。
“……就已经被下药了。”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上来,多日奔波未曾休息的身体早已不堪愈演愈烈的药力。钟弦的眸中最后闪过一丝了然的莫名的疼痛,失去了意识。
☆、碎裂
冰冷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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