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身体便虚弱于人,此时经脉俱断,内力尽失,于练武之人,已经彻底沦为废人了。
钟弦脸上淡淡的没有一丝表情。等稍微适应了身体的疼痛,以手支着床沿,费力地想坐起来。然而刚起来一点,眼前便猛地一阵黑暗,强烈的眩晕袭上来,虚弱的臂力支撑不住,又倒了回去。
钟弦闭上眼,掩下眸中淡到几乎难以分辨的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走近了床边。
漠然睁开双眼。是昨天那个身着红袍,不苟言笑的男人。男人手里却拿着一个玉碗,一把刃很薄的匕首,和一团白色的布带。
男人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见他醒着,什么都没说,伸手点住他的穴道,将玉碗放在木椅上,抓住钟弦的右腕举起,悬在玉碗上方。
钟弦冷冷地看着他的动作。
男人举起匕首,嚓的一声,划开了钟弦的手腕。
白如凝玉的肌肤随着刀刃一点点撕裂。
鲜红的血一滴滴顺着刀尖滴落下来。
渐渐,血成股流下,流入玉碗。房间里一片诡异的寂静,只有汩汩的血流声,渗寒入骨。
钟弦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的血流进碗中,眸中一片冷然淡漠。
接了半碗,男人出指点住腕处穴位,粗止了血,用白色的布带一圈圈缠绕在伤口处系好,将手臂放回床上,顺道解开了钟弦的穴。拿起匕首和装了半碗血的玉碗,便欲离去。
走到门边,钟弦突然开口:
“放了他们。”
男人的脚步顿了顿。良久,没说什么,沉默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
连续几日,除了有人来送饭,每日午时男人都会准时来到钟弦的房间,解开布带,重新划开前日已凝结的伤口,接满半碗血液,然后再用新的布带包扎上。
原本白如脂玉的手腕已变得血肉模糊。
钟弦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然而每日男人走出房门那一刻,钟弦冷淡的声音依然会吐出永远不变的四个字:“放了他们。”
这似乎是他每日保持清醒的唯一目的。
男人每次都一言不发地离开。
…
饭菜总是相当丰盛。很多都是补品,人参,灵芝,燕窝,鹿茸,日日不断,毫不吝惜。甚至每餐都有一碗补血的汤。
尽管如此,钟弦还是一日日以可怕的速度虚弱下去。
…
时间像失了水润的轴承,一寸寸艰涩流过。
仿若过了漫长的一世,钟弦觉得端起汤碗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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