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老死?”
容镜正色道:“南宫应该没想那么多。他是无情,却没有折磨人的兴趣。我估计弦儿小娃娃是挑起他的兴趣了,好不容易出现了一个这么有趣的人,南宫那个恶劣到骨子里的家伙自然不会轻易让他就这么死了不是。”
肖拓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抚过折扇的边缘,缓缓道:“那就让钟弦像个废人一样活下去?彻涯谷与我神医谷向来无仇无怨,钟弦武功绝世,聪敏过人,早在五年前便名震江湖,我原本就十分钦佩。将他劫来实属无奈之举,却怎么也没想到……”
容镜看着他,半晌咳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道:“肖拓,我知道你正直善良侠肝义胆肝胆相照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啊不好意思没词了,不过很抱歉你也知道我那个不知怎么死的爹和我那个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师父都没给我遗传过这些高尚伟大令人仰视敬畏的品格,那你就不要和我狼狈为奸了嘛。”
肖拓面无表情地拿下肩上的手,道:“白谷主让我保护你。”
容镜想说老子的武功还用你保护,但转头一想自己这么多年脸上戴的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人皮面具无一不出自这人之手,便很识相地不做声了。
肖拓道:“阿镜,你真的不能想个办法么?”
容镜撇撇嘴,道:“我又不是没想过,我也想那个白白嫩嫩的弦儿小娃娃活着来着,但首先南宫我是死也打不过的,他不让钟弦恢复内力我也没办法。其次,南宫那一掌下去,完全是澜镜心经八重的功力,想要续好被彻底震断的经脉……希望非常渺茫。”
肖拓的眸色暗淡下来。
容镜看着肖拓,叹了口气,终于正经道:“既然钟弦自己没想死,能活着总是好的不是么。至于治内之事我没有把握时不能轻易许诺什么,容我再想想办法吧。”
☆、容镜
钟弦不知自己已经昏昏醒醒多少次了。
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过,意识从脑中一点点流失的感觉。
失血过多,极少进食,经脉断损,极度虚弱。
钟弦用尚存的意识冷静地思考着这些症状应该用什么药。
红枣一两,人参三钱,芷叶四钱,松劲草二钱,岐雪冬枝一钱,可以缓解持续半昏迷,轻度补血。
其余呢……
微微皱着眉努力想了一会儿,却怎么也无法集中愈发涣散的意识。于是便有些自暴自弃地放弃了。
当年那些药典应该再重新翻翻的,整整两年的闭关炼功多少有些淡忘了,关键时刻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若是有自救的机会而丧失于此,岂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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