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失了准头将人杀死,便都骑上马,从后方包抄上来。
十几个黑衣人骑马追赶,那马都是西域壮马,蹄速如飞。白练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撒开四蹄寻路狂奔。
地势所迫,竟堪堪被逼上了山路。山路碎石嶙峋,寒凛的山风迎面刮在脸上,划出刀割般的疼痛。劲猛的风力吹得钟弦窒息,快到极限的速度已经让他要支持不住。急剧的颠簸让他几乎要坠落下马,左手紧紧勒住马头上的缰绳,手心处已经渗出了血迹。
巨岩峥嵘的山间只有一条险路可循,风沙漫天中看不清到底行到哪里。狂奔了不知多久,白练的速度突然减慢下来。钟弦勉强在狂风中睁着双眼,不远的前方,赫然是一道断臂悬崖。
黑衣人越逼越近,白练无路可走,钟弦猛地一拽缰绳,在离崖边一丈之处骤然停下。
十几个黑衣人迅速将钟弦包围起来。
钟弦并没有在意身后的情形。骑着白练又向前走了几步,立在了悬崖边上。
…
山风吹乱了黑色的长发。瘦消的脸苍白得失了颜色。钟弦淡漠地向悬崖之下望去,在冷风中润上水色的黑眸清明而冷寂。
目之所及,浮云缭绕,残崖断岩锋利如刃,深不见底。
黑衣人看着站在悬崖边的背影,不由都怔愣了片刻。
为首之人见钟弦面朝悬崖,再向前一步便是万丈深渊,连忙上前几步,开口道:“钟弦!跟我们回去就可,太子殿下不会对你怎样!”
钟弦无动于衷,纤弱的背影在呼啸的风中直挺着,显得愈发单薄。
十几个黑衣人心下都不由慌乱了。太子严令要活捉此人,如果有半分差池,自己就无法复命。
为首者浑身的肌肉紧绷着,飞快地寻找着一个能成功挟住崖上之人而又不会一同坠落深渊的位置。
那人将马调向离钟弦二丈远的右侧,双足一踢马蹬,眨眼间便欲从侧面扑向崖边的钟弦。
所有人都屏住了气息。
忽然,钟弦动了。
他紧贴着悬崖的边缘,缓缓调转了马头。
背向悬崖,望着密不透风的包围圈,钟弦的唇角漾出一个极淡的,似冷似嘲的浅笑。
在所有人的惘惑中,他平静如水的声音淡淡道:
“走吧。”
☆、擒获
一辆深灰色的并不显眼的马车在树林中穿行。
钟弦被点住穴道,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那个为首的黑衣人坐在他的对面,黑色的面纱已经除去,露出一张颇为方正的年轻的脸。
那人在一旁偷偷打量着钟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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