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男子似乎一眼看去便可了如指掌,却又似看不透分毫。笑如春风,温文尔雅中,却隐约露着俯视一般的震慑,似乎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戏中的一切被他轻巧地玩弄于股掌之中。
封檀的脑中瞬间闪过一个猜测——那个神秘之极,从未现身于世人面前,却令整个武林忌惮的落月宫宫主,南宫离。
南宫离却毫不在意地坐在那里,像是对封檀没有半点疑窦之心。一边让安荩奉茶,一边温声道:“不知封公子来到容某之处,有什么指教?”
十分客气的两句话,谦逊却分毫没有因面前之人是宰相之子、太子心腹而自我含低。封檀不由更确认了心中的猜测。
独人千面,而又不落泛泛之风,绝非凡人。
封檀道:“封某听闻容神医之名已久,今日正赶上容神医闲时,前来拜会。”顿了一顿,道,“不知景后的病情如何?”
南宫离略一沉吟:“景后的病想要治愈并不容易,须得给容某充足的时间和……条件。”
封檀道:“容神医医术高超,必然能妙手回春。”说着,“啪”地一声打开了折扇,“可封某听说,若要治愈景后的病,竟必须太子府区区一个男宠?”
南宫离微微一哂:“封公子此言差矣。容某虽不知太子究竟是从何处找来这么一个『男宠』的,但封公子应该知道……钟弦的真实身份吧?”
封檀的眸光蓦然一聚,脸上却不动声色:“钟弦?”
南宫离似乎并没有发现封檀微妙的异常,略带疑惑道:“啊……难道那个男宠是太子在大街上强抢民男抢到府中的?”
“……”封檀冷静道:“容神医的意思是——”
“彻涯谷的谷主钟晋之子钟弦,封公子不会不知道罢。”
封檀佯装惊讶:“容神医是说……”
南宫离颔首。
“怎么可能?那钟弦不是几月前还于蜀中云岫山庄的试剑大会上一举击败溟阴教的教主段峻言,夺走了『天下第一剑』的名号么,怎么会转眼间武功尽失,还断了一臂,沦落到如此地步?”
南宫离神色如常,一手托着茶盏轻抿了一口茶,目光却瞬间变得寂静。
“封檀封公子,我们不如把话说开了吧。”
封檀身体一震,抬起深褐色的双眸看向他。
南宫离的声音极柔极轻,封檀却忽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慑住了自己的咽喉。
“封檀公子……”南宫离唇角缓缓酝酿出一抹倾倒众生的微笑,却让封檀的神经刹那间紧绷起来,右手一折一折地合起折扇,然后慢慢攥紧扇柄,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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