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告诉他,这一切不过是报复。
一瞬间,一切都冷酷地清晰起来。
亲吻变成了狎玩,抚摸变成了猥亵,诺言变成了嘲笑,一切不过是救了他的肉体,改成精神上更残酷的折磨。
而他一生中唯一打破他的淡漠,让他终于开始信任的一个人,却冷眼在一旁观赏着他一步步沉陷,嘴角带着轻蔑而无情的笑意。
钟弦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越发白得刺眼。他合上双眸,隔绝了光亮。
思来想去,终究是自己欠南宫离的。他想做什么,他奉陪下去就是了。一刻,十年,二十年,痛苦过去了,其实再没有什么分别。
何况,凭这副身体,他也不会活太久了。
南宫离消失了几天,没有再来过。钟弦每日依旧如在太子府一般,吃饭,喝药,然后躺在床上,却什么都不再想。
…
日子一天天过去。朝中又渐渐传出流言,盛帝的身体似乎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尽管太医院和宫廷内部一直在压制此事,却依然抵挡不住流言的扩散。何况每日上朝,明眼人都看得出盛帝脸色渐渐大不如从前,说话也竟有几分沙哑。盛帝已五十有余,虽一直看上去强壮无疾,如今忽然染恙,众臣都心道皇上此番气数可能将尽了。
忙着向太子示诚的人多了起来。太子党在暗中越发猖獗。皇子之间此番并没闹出什么动静。
盛帝虽专宠,景后身体却不好,所以皇子还是很多。但东方玄义在朝中权势太大,有封相的制掣百官,又有封檀运筹帷幄,其他皇子相比之下气焰弱了很多。
然而东方玄义那边却似乎没有什么动静。盛帝的具体状况太医也不敢轻易泄露,事情似朦胧模糊,流言却越传越广。
析叶在外面听来这些有的没的,回来对着这些当成轰动性事件一个劲地描述。
“皇帝快死啦!”
“……”
“那个遭天谴的太子快继位了,真是可恶!他一定会早死的!”析叶气呼呼地道,还加了个翻到天上去的白眼以示相当地不屑。典型的出了太子府,就以为隔墙无耳,说话那叫一个童言无忌口无遮拦。
钟弦躺在床上一点点消化着这些消息,休眠很久的大脑渐渐苏醒。良久,嘴角划过一丝冰冷的笑。
什么都逃不过他的手心。他想报复,即便对方是皇宫中守卫重重,牵扯天下的皇帝,他也能天衣无缝地控制着一切。
二十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国师亦轩一族尽灭,究竟牵扯了谁?东方渊极为什么会是主谋,又为什么留下南宫离的性命,却将他一个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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