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铮笑了:“小生说的都是事实,南宫宫主不相信,小生也是没有办法。为了钟公子的安危,小生总不能配个假解药给您啊。”
南宫离轻叹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性格可不好。”黑邃的双眸扫过容铮刀刻般依旧斜着的薄唇,不紧不慢地从怀中取出一个极小的挂饰,两指捏住红绳的顶端,缓缓垂落在容铮面前。
唇角的弧度瞬间消失了。
那是一块断裂的纯白的玉,裂口依然清晰,却不再锋利。玉上重叠着繁复的纹络,似乎是古老家族的图腾一般。晶莹剔透的玉质深处,刻着极小的一个黑色的『镜』字。
南宫离的另一只手探到容铮的腰间,容铮一惊,顷刻间从死角抽身,瞬移到南宫离的背后。
“你想干什么?!”
南宫离微微一笑:“你再快也是没有用的。”
转过身,左手纤细的两指指间,已稳稳地捏着一段红绳。那细绳已有些破损,拴着的,是另一块纯白的裂玉。
南宫离轻轻将两块裂玉合在一起。裂痕之处,结合得天衣无缝。
繁复的纹络毫厘不差地接连上,细细看去,竟是一个图腾化的,金体的『容』。
容铮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若凝固了一般。粗布衣袖下细白的手背上,隐隐暴出青色的脉络。
沉默。
南宫离静立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缓缓开口,依旧低沉的声音带着余温未没的,淡淡的震惊。
“容镜?”
南宫离淡笑看着他,并不回答。
“我师父曾经说过,二十四年前那场灭门的血灾,容家留下的,只有我一个人。”
“是的。你的师父确实只救了你一个人。”南宫离随意将挂坠放在一边的柜台上,道,“因为容敛的妻子正好于当晚诞下第二子。还未及为人所知,所有人就已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你是说,天下第一神医,名满江湖的神医谷容镜……是我的亲生弟弟?”
“一毒一医,不是最巧妙的结合么。”南宫离笑道。
容铮的声音瞬间沉下来。
“你想说什么?”
“很简单。”南宫离道,“配出解药,我便不会动容镜分毫。你的事情,我也一步不会插手。”
良久的静默。
半晌,歪斜的布帽下,几个生硬的字缓缓吐出。
“好。我答应了。”
…
钟弦躺在软榻上,几缕黑色的长发覆过轻合的双眼。随着微弱的呼吸轻轻晃动着。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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