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音清越,却一点点被那寒凛入骨的目光打碎。恍然间,浸透冷漠,仿若扼人咽喉的笑意,又渐渐像被风吹散了的月影,风过影合,变成了染尽温软的,完美的容颜。
当初内心深处那丝极淡的,莫名的熟悉感和并不明显的牵扯感突然发狂般地清晰起来。
那夜疯狂的沦陷,潮水般的快感冲破了他从未断过的理智。有一瞬间他想离得他近一点,更近一点,想嵌入他的身体,彻底万劫不复。
他知道他不是被强迫。他默许了。无论那一刻究竟在想些什么,他终究是默许了。
默许了从未有过的,堕落的疯狂。
…
门外呼啸的风声冲撞着并不坚实的茅屋,只是凛栖谷下,就已严寒得寸水皆冰。
容铮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去内室吧。”
钟弦抬头,才注意到通向里面的,还有两个房间。
容铮将钟弦引入一个房间。屋内的摆设十分简陋,只有一张铺着破旧被褥的木床,一个简单的草枕。深色的被已洗得发白。
“睡这里吧。既然是宫主特别照顾的,小生的卧房就让给你好了。”
钟弦没说什么,走了进去,背对着门口站在窗边。
“他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容铮停在门口,顿了一会儿,才道:“清王失踪之后,未及几日,我一直隐藏的行踪就被南宫离发现了。”
钟弦没有说话。
半晌,容铮又继续道:“南宫离早就有过恢复你武功的想法。否则,他也不会亲手杀死东方雅。我半个不谨慎,隐秘了五年的住处就被发现了。”
钟弦清瘦的背影微微一僵。
“你和二十四年前的事有牵连?”
容铮微微一笑:“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不过你放心,二十四年前我尚未出襁褓,谁是谁非我毫不关心。”
沉默了一会儿,钟弦平静道:“那么他用什么和你交易?容镜?”
唇角的弧度再一次凝固了。
片刻之后,容铮的声音笑意已无:“小生的私事钟公子不必猜测。钟公子好好休息,小生先告退一步。”
门蓦然关上了。耳边只剩下窗外呼啸的风声。
☆、石屋
凛冽的狂风掀起山上鹅卵般的冰石,天空被刺眼的苍白充斥着,四处除了冰和雪,只剩撕裂山谷的风声。
一抹黑色的身影在一片惨白中箭一般疾速穿梭,冲撞得空中白冰四溅,足过之处,在平滑如镜的冰面上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残喘般的呼啸在山谷中回荡着,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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