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似乎刚才尽全力催动内力对他的身体并无半点伤害,只是随手劈灭了一支蜡烛。
容铮勉强站稳,冷然回视着南宫离。内脏在刚才的一瞬被重创,虽有余力最后一拼,但再接南宫离一掌,南宫离死活不知,自己却必死无疑。
他一生洒脱冷情,并不将仇恨放在心上。然而百里邪一手将他抚养成人,对他而言亦师亦父,天毒门更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灭门弑师之仇若不报,枉自为人。然他若真因此送命于此,天毒门便再无重现江湖的可能。
容铮凝视着南宫离漫不经心的脸,眸中复杂的神色飘忽不定。僵持足有半盏茶的时间,容铮唇齿微动,正欲开口,却被一阵低哑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哈……”那声音狂笑数声,然后骤然而止,接着道:“逸儿,南宫离这小子向来工于心计,你若真再出一招,看他还有没有本事再用刚才的力量抵抗?”
言罢,木窗应声而裂,数枚利箭从窗的四角齐齐射入,擦过容铮头顶,齐齐向南宫离射来。南宫离一凛,身体倾侧连连躲过,谁知下一拨利箭再次射来。眼看就要射入胸口的一刹那,那枚箭却突然被一只手擒住了。
钟弦将利器掷于地上,向窗外冷声道:“天毒门门主就这么喜欢躲在窗外向人偷袭么。”
数秒的寂静后,窗门忽然洞开,一个黑影以轻功遁入,双足飘然落地,一根青铜拐杖支在地上。
花白的长发束在脑后,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左额蔓延至右边的下颌,将整张脸分割得支离破碎。
正是百里邪。
百里邪低咳数声,然后抬眼看向挡在南宫离身前的钟弦,讥讽一笑,道:“南宫离这辈子好事一件没做过,倒是害人无数。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有被下了毒手吃尽苦头反而还来替他卖命的。”
钟弦淡淡道:“你管的未免太多了。”
南宫离一手捏住钟弦肩上的软穴,不顾挣动将他推开,然后冲着百里邪微笑道:“我以为凭你的身体,已经没力气从凛栖谷走下来了。”
“我能好端端上去,自然能好端端下来。”百里邪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容铮,“怎么,如果我不出现,你是不是就以为可以从逸儿手下捡回一条命了?”
南宫离左手依然抵在钟弦的肩上,面露惋惜道:“对付容铮一个不难。如今多了一个人,还真是有些棘手了。”
钟弦被南宫离的手压制不动,倏然惊觉一股内力从肩上指尖相触的地方激涌而入。瞬间窜遍身体四周,汇入经脉。源源不断,似无枯竭。那内力虽暖,却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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