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做梦人,梦中并非没有蝴蝶,但醒来却不能捕获一只梦中蝶;像是凭空的花朵,就在凭空中幻灭,却不能说有一个幻灭之所,为何呢?因为它本来就不曾开放。一切生命,在不曾开放中,见到了虚妄的生与灭。所谓生死轮回,就是这般的虚妄。
李训的耳鸣声渐渐消失了,月亮和花朵不复可见,不知何时出了一身大汗,袖筒裤管里凉意隐约,他内心已经自然清静了。李训说道,天行健,腾腾俗夫,妄见生灭——禅师,弟子愿在草堂寺出家,从此扫地抄经,修行佛法,还乞禅师容留。
宗密和尚道,贫僧少年习儒,近而立之年,去成都府考举人,途经遂州大云寺,拜谒了菏泽神会座下道圆法师,一时谈笑投合,贫僧便就地出了家。今日合当是施主出家之时,贫僧这就为君剃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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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甘露事变:虚构祥瑞和真实屠杀(四) (第2/2页)
说罢,宗密招呼方丈室外听差和尚说,取剃刀来。
听差和尚惶恐而不能应,四大班首和八大执事闻声赶来,依序跪了,首座说,方丈,万万不可。
宗密说,佛陀教法,遇苦即救。有何不可?
首座说,方丈慈悲,只是李施主前日是股肱贤相,昨日已成乱臣贼子,今日黄昏未至,便又要做沙门释子,李施主三日三变,只怕是乱时权宜,并非虚心仰佛。
宗密说,李施主一时为囚,一时为相,已见诸相非相。首座不须多虑。
有一执事怒问李训,李施主知易善卜,必然可以料到头发和夕阳谁先落下,不知可否算出明天和阉宦谁先到来?李训不能回答。
首座又说,神策军大开杀戒,已然不问官民,何期强分僧俗。刀抵颈项,非一方藩镇不能救得李施主。若方丈留止李施主,反是断了李施主生机。望方丈三思。
宗密沉默片刻,未有决断,却有一位瘦高僧人从地上弹起来,勃然大怒道,三思个毬,恒河有多远,让他滚多远。
瘦高僧人出言不逊,首座和执事们并未出言制止。李训便对宗密说,禅师,弟子前日做了件清君侧的事体,可惜谋不老、算未深,功亏一篑,还挨了一长拳,起而彷徨,忽忆禅师,欲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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