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筋体,萎缩麻痹,肘腋之地,失之腥臊之人,肃宗、代宗、德宗、顺宗、宪宗、穆宗、敬宗、文宗等列位先圣,包羞忍耻,含怀难宣,数代谋臣术士,拱手一边,相戒不前。万国少衣粮,内库无金钱,健儿立霜雪,腹歉衣裳单。军饷发放,经常过时,折成钱币,又高估铜铅。华山以东,河北大部,炊烟相连,人口不谓不多,但由藩镇控制,朝廷无暇顾及,百姓终岁辛苦,却无半年存粮。赋税日渐严苛,收过路费,收房产税,有点儿太过了。藩镇作梗生事,刀兵纷乱,或跋扈抗命,或世袭自立,朝廷不加节制,反送旌节制书,赐以通天高位。也有讨平的,合族尽屠,还有尚存的,迁延割据。藩镇对朝廷,不复父子君臣之礼,朝廷对藩镇,也只是笼络维系,何敢奢求藩镇输送赤诚,只是盼望他们顾全大体表面臣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 ')('\n
第十二章 回望盛世,只为重新上路(四) (第2/2页)
右辅老汉说,老汉听说,高高政事堂,宰相厌八珍,敢问客官,如今是哪位执掌大权,一个几十年的老疮,为何还不戳掉,眼见得国家更加局促,赋税更加沉重,人口更加稀少,劳役更加频繁……
右辅老汉说到激动之处,站起身来,在逼仄的屋内来回窜了两圈,又无可奈何地坐下说,原以为已与这艰难时世和解了,看来还没有,还是愤怒。
李义山说,不平则鸣。某以为,身处衰世,却保持缄默,是不道德的。
右辅老汉说,近年一个游医(郑注)青云直上,城狐社鼠互相攀附,他出镇此地,结交狂士,能近祛远(近视),躁进妄为,制造事端(甘露事变),引祸上身,生为人所惮,死非人所怜,快刀断其头,列若猪牛悬。是时,宦官领军,四处捕杀,凤翔方圆三百里,兵马乱如黄巾起,禁军屯兵一万五千,半夜开拔凤翔,沿途乡里,无力供给,老少相牵,逃往深山,人们不再议论去往何处避难,只想在那山间清静老死就好。
李义山说,甘露事变时,某在郑州,独居陋巷,夜寒炭少,酒尽水凉,但是仕子们踏破门槛,消息如同雪片,却不见一丝生机。传言之中,长安鲜血淋漓,人头遍地。只是不曾想到,远在乡间,还有无法越过的苦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