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在先前回答那个问题时,就不应该是不敢,而是“弟子绝无此念”。
想到这儿,李公绪愧然道:“先生,弟子并无他意,只是担心青史之上,会留下先生篡逆之恶名。”
“这两年几乎所有人都在明里暗里谈论这个话题,连我仅有的亲传弟子都如是想,颇有一种盖棺定论的感觉。”
陆沉望着李公绪的双眼,不动声色地说道:“如果我最后不这么做,岂不平白落个恶名?”
李公绪一怔。
陆沉哑然失笑,示意他不必紧张,继而道:“我知道今日在城外并非偶遇,你几天前便已抵达京郊,一直在等我回京。说实话,你这次愿意主动北上,并且直接来见我,我心里确实很高兴也很舒坦。”
李公绪垂首道:“这两年弟子未能侍奉先生座前,是弟子有违——”
“我知道这和你无关,应是李老相爷离世前的叮嘱,于你而言,先生再大也没有祖父大,这便是孝道。”
陆沉放缓语气,表情略显沉肃。
提到那位身负经天纬地之才的老相爷,陆沉只觉物是人非恍若隔世。
这一路走来,虽说他和李道彦会面和深谈的次数不算多,却从那位老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甚至要远远超过李端——后者对他主要是提携之恩和信重之义。
正因为非常清楚李道彦的能力,哪怕对方已经离世两载有余,陆沉仍然不会完全忽视李家的底蕴,因此才会让宁不归专门带着一批人手负责探查锦麟县一带,既为保护也是监视。
实际上在李公绪离开锦麟北上没多久,尚未渡过衡江之时,陆沉便已收到宁不归的飞鸽传书。
身为李道彦亲自指定的继承人,李公绪毫无疑问是当世唯一有资格动用那位老相爷遗泽的人选。
从李公绪进入淮州开始,陆沉的手下便远远跟着他,并未近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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