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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太后意识到自己略显失态,但她没有刻意掩饰,而是很从容地转移话题道:“定州那边的火器研究进展如何?”
虽说她今日仿佛真的只是单纯来游玩这座园子,聊的话题也比较散乱,但陆沉还是逐渐揣摩出几分痕迹。
宁太后关注的问题都和他这次离京巡视各地有关,简单来说她很想知道陆沉是真的为新政而去,还是去各地见一见他那些忠心耿耿的部属、商量一些至关重要的大事。
当然也有可能这二者同时存在。
陆沉现在很清楚这个女人的心思有多细腻,当下不做遮掩,将火器局的成果简略讲述一遍。
宁太后听得连连点头,赞许道:“如此说来,两年后便是伐景之时?”
陆沉应道:“景国虽说伤了元气,但是基本盘还在,因此臣觉得不能给对方太多的时间,伐景不能仓促但也不能拖得太久。”
“哀家相信你的判断。”
宁太后微微颔首,继而道:“秦王,方才哀家问起杨光远并非临时起意。很长一段时间里,哀家都在思考一个问题,当一个人犯下错误,最好的解决方法是认错并且改正,这明明是极为浅显的道理,缘何那么多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都想不明白呢?”
“因为他们舍不得脸面,哪怕是他们自以为还在的脸面。”
陆沉哂笑一声,缓缓道:“当然,庙堂诸公对此自有合理的解释,譬如恩出于上怨归于下,又如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如此堂而皇之,便能轻易遮掩那些丑恶。若是实在无法遮掩,也可以将脑袋埋在泥地里,只要大家都看不见那就不存在,时间一久便会忘得干干净净,仿佛有些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其实他一般不会这么直白地嘲讽。
只是因为杨光远的遭遇实在令人扼腕。
宁太后并未反驳或者帮某些人辩解,她平静地看着陆沉,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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