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戈待旦,不敢有丝毫松懈。
陆沉自问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但是宁太后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他当然愿意暂时以局外人的身份坐在这里,看一看局势究竟会如何发展。
约莫未时二刻,第一批内监离开皇宫,为首之人乃是如今内侍省的首领太监吕威。
他们径直前往布政坊,通传之后直入左相府邸。
薛南亭带着薛若谷以及家眷们在中堂接旨。
经过这半天的等待和思索,薛南亭已经大致想清楚宁太后究竟要做什么。
他此刻心情之复杂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其实宁太后做出这样的决定并非无迹可寻,否则这几年她不会从来没有尝试以最直接最决然的手段去消灭陆沉,争取千分之一甚至是万分之一的可能重夺权柄。
对于薛南亭来说,固然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然而一旦天家做出明确的选择,他总不能因为追求忠耿之名而破坏当前大局,陷天家母子于极其危险的境地。
这位宰相心中默默叹了一声,眼角余光却发现自己的长子似乎还在暗自挣扎,不由得摇了摇头。
吕威看着宰相父子截然不同的神情,摊开圣旨朗声诵道:“奉上谕,国子监司业薛若谷擅理庶务,着即调任灵州东庆知府。即日上任,不得延误,钦哉。”
堂内一片死寂。
这两个官职都是从四品,然而从京官平调地方,本身便有贬谪的意味。
薛若谷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他倒不是在意官职大小,而是后面那句话。
即日上任,不得延误。
距离岁末大朝会只剩下半个月,宁太后这个时候将他贬谪出京,而且还是被陆沉完全掌握的灵州地界,其用意已然不言自明。
他强忍着震惊垂首说道:“敢问吕少监,此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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