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100">莫名其妙的,明明没有任何值得悲伤的地方,水雾却弥漫了苏明安的双瞳。恍惚间,他想起大学通识课老师的一句话:
本质上,“自我牺牲主义”与“自我感动主义”完全一致,同样伟大,也同样卑劣。这世上需要很多的“自我牺牲”,所以也需要很多一腔情愿的“自我感动”。
“当弹幕为我的牺牲而感动不已的时候…也许有一部分人并不需要。”他心中划过波澜。
当所有人都在歌颂亚撒·阿克托的崇高,被黎明之战连累而死的人,却有权指责发起战争的“伟人”。
“我拯救你,与你何干”,这句话实在无私,实在傲慢。
他的手压着心脏,仿佛以此得到平静。
“…您不用在意他们的看法。”
这时,耳侧传来溪水般清澈悦耳的声音,年轻的女骑士凝望着他,黑色的瞳孔有着凝固的坚守:“虽然我听不懂你们的争论,但我知道,就算您做出另一种选择,也总会有指责您的人。人心永远会向远处攀爬,集体不可能全部被满足。您只要相信,任何结局都是当下的最好。”
苏明安侧过头,简单应道:“谢谢,千琴。”
她还不知道,他曾经当过她的师兄。司鹊已经睡去,就让这件事掩埋在风中吧…
他向前走,仿佛要走到天际尽头。
紫藤摇曳,黑水激荡。
星沙斑斓,红茶萦绕。
喜鹊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林何锦”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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