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很缓慢流动的痛感如同致命的毒药在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他只能怔怔地望着那人,动不了喊不出。冷汗顺着颈项脸庞一颗颗流淌。双手紧紧握着他的肩膀完全无法放开,想要汲取一点热量可是隔着不厚的衣服却始终感应不到温暖。
原来当年听闻他已身死却没有做出任何确认是因为这样。
大概自己下意识地知道终究无法忍受这种恐惧和痛楚所以才什么都没有去确认什么都没有去多想吧?
只是单纯的知道「他走了」和「他死了」,一直在心里一厢情愿觉得他也许是还在某一个角落里顽固地躲着不想出来。
明明知道练武之人不会这样就死去,可是摸着他几乎没有温度的躯体,看着他紧紧闭着的眼睛和有些青白的脸色就是会遏制不住的去妄想。
直到身下的人奇怪地张开眼睛,他才觉得浑身有一股解放后的脱力。然后听见他低幽冷诮的声音里似乎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惊慌。
「你……你哭什么?」
「别死……」他答非所问,叹息着把额头靠在那个人脸上的同样位置,感觉到那个人不舒服的挣扎干脆全部力量都卸了上去。
时间仿佛倒退回五年前,那个冷漠里包含着热烈的别扭少年和那个貌似豪迈沉稳的自己在寒冷的夜里互相说几句无聊的话,紧紧依靠在一起取暖。
一时间他们都陷入了沉默。
戚澜一动不动地瘫在魏紫的身上,双手依然紧紧握着他的肩头。头压在他的颈边,在他不是非常柔软的发间费力地呼吸。他还记得父亲曾经在房中藏有一张小小的纸笺。
上面写着「繁花灿烂缘埋骨」七个字,从此他便晓得了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道理。
然而如果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而生活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安稳而快乐?只要是为了到最后想得到的东西,无论在一路上付出多少牺牲也是值得的吧?
为了开出灿烂的花朵,即使爱惜花朵的人的躯体,也可以毫不动摇地做为自己存活的养分,一点也不剩地吞噬吗?哪怕一次又一次的牺牲爱自己的人--也是值得的吗?
魏紫沉默着,第一次没有挣扎。
他知道自己在透支。他期待的东西早已经不是可以存在的了。不能做出回报却对于别人的付出不予以拒绝本身也是一种罪过吧?但是即使如此也没有办法忍耐那种寂寞,也没有办法把所有的事情都用计算来衡量,也没有办法不奢侈地去--爱--
如果可以丢弃,如果可以理智,如果可以不用选择,如果可以--不爱。
也许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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